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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翰和顾小凡也连忙跟在任雨萌的身后冲进了卧室,刚一进门,顾小凡就一脚踩在地上的一个玻璃药瓶上,重心顿时失去了平衡,身子朝后仰过去,差一点就结结实实的甩一个大跟头,幸亏走在她前面的钟翰及时发现,伸手拉了她一把,才险险的保持住了平衡。
这种时候,钟翰的“救命之恩”顾小凡也顾不得道谢了,因为眼前的景象让她着实吓了一大跳,要不是事先知道冷卉突然发了疯,搞不好她会以为这个家遭了贼呢。
冷卉的卧室并不算宽敞,至少和今天早上去过的代梅家根本没法比,四四方方的房间看上去也就只有十几平米的样子,靠窗一侧放着一张一米五宽的双人床,床还是那种很老实的木质床头,涂着暗红的油漆,由于年头久了,油漆的光泽也暗淡了,此时此刻,冷卉正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床单一半铺在床垫上,另外一半垂下来拖在地上,床上和地板上有很多被撕碎的纸页,这些碎纸有的是卫生纸,有的是报纸、杂志,还有的是一些写着字的信纸,由于被撕得很碎,已经没有办法一眼看出上面写的是些什么内容了。
窗台上面放着一把塑料假花,那种塑料假花顾小凡在心里迅速的回忆了一下,似乎九十年代初期之后,自己就很少能够见得到了,窗台旁边的垃圾篓里,隐约可以看到有花瓶碎片似的东西扔在里面,估计那把塑料假花原本是被插在花瓶里的,花瓶打碎后才被暂时随手丢在窗台上面。
地上除了碎纸之外,也还扔着不少被撕掉的照片,以及一些药瓶之类的小杂物,顾小凡趁着任雨萌和不停歇斯底里大笑的冷卉说话的功夫,俯身捡起了一张没有被撕碎的照片。
那是一张因为褪色而变得颜色暗淡的彩照,相纸已经有些变黄,背景似乎是在一个公园之类的地方,照片当中有三个人,一对年轻的夫妻,男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三个人的背后是一座凉亭,女人把头轻轻的枕在男人的肩头,笑容有些羞涩,又似乎无比满足,男人怀里抱着小女孩儿,也同样对着镜头绽开笑容。
不用说,照片中人正是二十几年前的冷卉、任雪峰,以及当时只有三四岁大的任雨萌,那时候照片中的冷卉虽然算不上是个漂亮的女人,但终究还年轻,任雪峰也还没有中年发福,头发浓密,略显清瘦。
顾小凡又看了看周围,发现地上其他的照片,要么被撕碎,要么被扭成一团,皱得几乎没法看,于是她便悄悄的把那张幸免于难的照片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任雨萌正在试图安抚母亲,让母亲平静下来,根本无暇顾及钟翰和顾小凡,而她的努力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冷卉的两只眼睛向上翻着,直直的看着天花板,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但是却始终歇斯底里的放声大笑着,嗓子都已经变得嘶哑了也不肯停下来。
这才几天没见,冷卉整个人都好像忽然老了至少十岁似的,不仅面容干枯,就连头发也变得斑白,她理也不理女儿在一旁的苦苦劝说,至少蜷着身子靠坐在床头的位置,怀里抱着一只枕头,那只枕头被她抱的很紧,好像生怕有人会抢似的。
任雨萌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劝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叹了口气,放弃了徒劳无功的尝试,愁眉苦脸的对顾小凡和钟翰说:“麻烦你们先帮我照看着点儿我妈,我去去就来。”
顾小凡连忙对她点点头,任雨萌便匆匆的离开了房间,到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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