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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春生?”初九想要站起身来迎上去,却感觉肩头有千钧的力量在压着他,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
“喂……”他试图喊住春生,可却发现嘴里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这种梦魇般的束缚中,初九眼睁睁地看着春生翩然走过,打开了通往病房的玻璃门。
“慕春生,你要干什么?”初九身子僵硬,连舌头都仿佛打了结。
从他坐着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慕春生走过两名酣睡的护工身边,径直走进了妈妈的病房。
他要干什么?初九心中一沉。他想起师傅离开之间的告诫: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妈妈。
他还想起师傅说人间这些横行的妖都是和龙有关系。
越是心里着急,身上被压的越重。初九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挪动一丝一毫,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春生站在妈妈病床前,片刻又走出来。
慕春生,你到底要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初九在心中疯狂呐喊,嘴里却依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绝望像一条冰冷的蛇,顺着他的脊背慢慢地爬上来,他瞬间回想起和春生的种种,难道他一开始接近他就是有所图?自己一步步中了他的圈套?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所有的感情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滴滴滴滴,妈妈病房里的仪器又响起了报警声。初九的眼睛都努出了血丝。
春生推门出来,看了初九一眼,转身便走。初九仿佛看到他身后跟着两道黑影。
那种莫名的压力在春生看过初九以后,瞬间从初九身上消失了。
本想起身去追春生,却听到妈妈发出一阵咳嗽声,初九火速跑去病房,看到妈妈已经面无血色,来不及多想,他唤起护工,按下呼叫护士的按钮,转身就循着春生离开的方向去追赶他。
他的怒火已经不可遏抑。
夜色浓重,初九追上医院的楼顶。
像近些天的每一个夜晚一样,燕京城的天空又飘起了雨。
这本来不是一座多雨的城市。
一个人高高地站在楼顶的围栏上。
慕春生,你死定了。
初九掐着手指,念出那个师傅教给他的口诀,一支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和往常一样,111局梁局长从办公楼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他撑开一把黑伞,信步走进雨中。
这么多年了,他上下班从来都是徒步。
这条回家的路他走了快二十年,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
走过第一个街角,他从容地转身,对上一对红色的眼睛。
“慕春生,你为什么要来害我妈?”初九脚下生风提剑上前。
栏杆上的人慢悠悠地转过身,看着初九。
那双眸子依然深沉温和。
“不愧是111局的年轻骨干,我的行踪竟然被你看见了?”春生笑了。
“我问你为什么?”初九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春生摊了摊手:“你妈妈的病,已经不是医院的常规疗法可以治愈的了。躺在这里只会耽误时间。”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初九已经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曾经他有多爱春生,此刻就有多恨他。
迎着风雨,他疾步走到春生身边,挺起长剑,就朝春生刺了过去。
春生闪身躲开,同时轻巧地跳到初九身后:“我是在帮你啊……”
“你帮我?”初九回身,长剑出手。
春生依然背着手闪避着。
因为伤心气极。初九手上的力量时强时弱,脚下的步子也凌乱不堪。
几个回合下来,他非但没有刺中春生,自己的手还在水塔的护栏上蹭了一块皮。
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初九抬头望了望灰蓝色的天空。心下一横:慕春生,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收拢双脚,掐住手指拈起了口诀。
听到口诀,春生一愣,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初九。
趁着这个空档,初九又朝他劈了一剑,这一次春生竟然没有闪躲。
剑刃划伤了他的左肩,殷红的血瞬间冒了出来。
看到血的一瞬间,初九的心突然一抽,随后是一阵牵扯的疼痛。
雨势突然加大了,初九在心里骂着自己竟然这时候还在因为春生难受。
初九装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根本没打算去接。
“怎么不接电话?你电话响了。”春生说。
“我先要了你命再接!”初九顺手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看也不看就朝一边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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