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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林蓁再怎么不敢看他,她还是想见他一面,细细想来,她已经十年不曾见过他了。
多少次午夜梦回,林蓁都只能看见那白衣持伞的身影渐渐远去,他不愿见她。这是她做错了事的惩罚,她后悔了。
吴掌柜见到玉明昭,便立刻将他迎往了楼上,正好和准备出门的林蓁擦肩而过。
林蓁的双目不由自主的紧紧跟着玉明昭,而玉明昭却目不斜视,并没有看她一眼。林蓁原本一腔火热的情感,一下子浇上了冷水。是了,郎君还不曾见过她,她早该料到的。
可是,她还是不甘心啊!
如此天色,林蓁已经见过了玉明昭,不管结果如何,她还是该走了。
花茵本来还着急着没有带伞的事,而这时,一把还带着水珠的青竹伞递到了她的面前。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刚刚那位白衣公子身边跟着的那个络腮胡子的汉子,她不禁有些瑟缩。
“大妹子,我家公子是琳琅轩的东家,这把伞是他送给你们的。外面雨大,姑娘家的还是该注意些的。”络腮胡子的汉子虽然面相凶了些,可是为人确是憨厚的紧,声音轻轻的,生怕吓着花茵。
花茵看着递到眼前的伞,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小姐,见林蓁点头方才收下。
林蓁脸上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柔声冲着那人道:“替我们谢过你家公子,也多谢你送伞来了。”
花茵也娇声道:“谢谢你啦!”
络腮胡子的汉子脸上似乎红了些,他挠了挠头,憨厚一笑。
花茵撑着伞伴着林蓁离开了琳琅轩,一路上雨似乎小了些,可没一会儿雨又大了。终于在这倾盆大雨来临之际,林蓁回到了府里。
送完伞,络腮胡子向自家公子禀报时,玉明昭原本清冷的脸上似乎和缓了些。
“回府吧!”
“是,公子。”
络腮胡子本名叫高山,是玉明昭的日常随侍。今日天气不好,原不该出门的,可是不知公子为何执意出门。还到了这琳琅轩,难道,只是为了给人姑娘送把伞?可这姑娘,好像并不认识公子啊?
高山一头雾水,算了,自己头脑本就不灵光,还去想公子的想法,真是吃饱了撑的哟!
镇北侯府,老侯爷的松风院。
松风院中,花草不多,多是灌木,唯有一颗巨大的青松长在院中。玉老侯爷讲究随心随意,故而院中的花木也甚少修剪,如今的模样多半是他曾经练武时,剑锋所致。
天阴沉沉的,雨越下越大,时而还有一阵夹杂着水汽的风吹过。
松风院的屋檐下,玉老侯爷正坐在椅子上,手上端着杯茶,端详着身旁的棋局,似乎并不为此时的天气所动。
“这局棋,不能退,如今却也不是进的时机!”玉明昭带着一身的水汽站在了檐下,此刻只有他一人沉声道。
“哦?那以我儿之见,还需多久呢?”玉老侯爷手指微动,示意他坐下,又敲了敲棋盘。
“静以待之,敌不动,我不动。若要出手,那便要一击即中!”玉明昭并不看他父亲,只是抬手摸了颗棋子,一子定全局。此时的棋局又是另一番局势,逆境脱困,胜券在握。
“好啊好啊,不愧是我玉远鹤的儿子,为父就等着看了。”玉老侯爷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笑眯眯的捋捋捋胡须,而他眼中的精光却是不容小觑的。
似乎刚刚有些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就扫空了,玉老侯爷颇有些八卦的问:“小玉啊,听说你昨日去提亲,被你家老丈人给拒绝啦!”
玉明昭有些无奈的看着玉老侯爷,他只叫了声:“父亲!”
“哎呀,别这么看着我啊!我那林老弟今日来府里,说是想让他家次女嫁到咱家来,你怎么说?”玉老侯爷挑了挑眉,不管怎么说,他是没有意见的。
“婚约自然还是要嫡长女来履行的,父亲以为呢?”玉明昭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平静的看了自家父亲一眼,这才不慌不忙道。
“林家的女儿都好啊,你呀,自己看着办咯!”玉老侯爷意味深长的看了玉明昭一眼,撂下这么句话,便笑着踱步进了屋。
雨还在下着,玉明昭却看着远处,不自觉的笑了。
“言,保护好林大小姐。”
玉明昭的发被不知哪儿吹来的一阵清风吹起,他抬手轻将发丝缠在了指尖,唇边逸出一声轻笑:蓁儿,郎君总会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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