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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喜笑了,手狠狠的摁了下去,打火机的火苗落在刚刚钻出半个身体的蛆虫身上。
就像是汽油遇到了火,简历表“轰”的一下着火了。
程喜扛着榔头从简历表上跳了下来,她是视线一直没有离开。
那张变淡的脸猛的一下从纸上飘了出来,他在嘶吼,在嚎叫。
她感觉到那东西正在经受撕心裂肺的痛苦。
吊着的“人”也在挣扎,从它们的身上也冒出了火焰,无数的黑气浮在火焰的上方,就像是点了没有晒干的柴火冒出的黑烟。
阴风大作,“呼呼”的变成了音爆,吹得程喜的衣服猎猎作响,她的耳里只有倒灌的阴风。
复印机上的半片女孩单手支着下巴,坐在那里,饶有兴致的盯着空中那张狰狞丑陋的脸。
半边身体切开的伤口,红色的肌肉,白色的脑浆在蠕动,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后背冰冷的手还在那里,她看不见右半片女孩的模样。
“要是有只猴子,我看的就是现实版的火焰山了吧。”
前后半张嘴同时发出了感慨,一幸灾乐祸,一冷漠。
火焰在燃烧,只在烧那些东西,简历表上的火烧的最高也最旺,所有“人”身上的火焰它为中心连成一片,颜色由黑色的边缘往内逐渐的变浅变红。
火势越来越大,那些“人”脖子上的电话线开始变得虚幻起来,缠在榔头上的鞭子忽隐忽现,散开成黑雾,如飞蛾扑火,加入到火焰的黑色边缘。
它们的表情渐渐变得平静了,凸起的眼球缩了回去,痛苦扭曲的脸恢复了正常,它们闭上了眼睛。
突然出现的虚幻的胖脸,在简历表燃烧成灰烬时,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就烟消云散了。
还在燃烧的,分成两半的女孩也随之一一起消散了。
肖然撞开了办公室的玻璃门,看到犹如狂风过境般乱糟糟的的办公室,不由的砸舌,“姐,你玩的挺大啊!”
东北话音冒了出来,惹来了程喜的一个白眼。
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灭火器,火焰的威力超出了她的预期,幸好,没有把房子一起烧了。
找着正主了,肖然给廖伟两人打了电话。
虽然不知道它伤的重不重,作为有一定经验的恐怖游戏玩家,都知道一个道理,趁你病要你命,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一般来说,所有的大杀招都是放在最后压轴的,明天肯定会是最凶险的一天。
这也并不意味着,就只能什么都不做的干等着,提前做好一些布置,也可以排除一些不必要的危险。
单打独斗,逞英雄的事情在程喜看来,那就是脑袋进水的弱智才会做的事,多个人最起码也能分担火力。
毕竟这次的同伴看起来还是比较可靠的。
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程喜就已经和背后隐藏的那个脏东西明里暗里的较量了几次,除了女孩的那次,它在程喜的手里没有占到一丝便宜,反而被教训了。
廖伟和金伊琳的速度很快,两人出现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两大袋子的东西。
黑色的塑料袋也不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
之前人来人往热闹的保险公司已经空无一人,桌椅整齐的排成一条条直线,就如还有人坐在那里认真的听课。
整面的玻璃墙,大片的阳光洒进来,写字间里的温度还是阴冷无比。
保险公司将这一层楼都租了下来。
程喜进的是保险公司第一间办公室,前面是幽深的走廊,目测前面还有拐弯的地方。
廖伟扬手在门上拍了一下,雪白的门板上多了一张黄色的纸,上面用红色的颜色画着蚯蚓般的涂鸦。
他看见程喜歪着头看着门上的黄纸,温煦的笑了笑,“符纸和朱砂是上次在去寺庙买的,这符是依琳刚刚画的。”
这个技能很好用,不知道是她本来就会的,还是通过游戏得到的?
程喜暗暗猜测着,金伊琳淡淡的笑了笑,走了出去。
她胸前有一个黑色的双肩包,右手藏在包里,背包鼓鼓囊囊的。
“开始吧!”金伊琳一改一直以来的清冷,语气中有了些许跃跃欲试的情绪,她走在了最前面。
程喜和廖伟反而走到了最后,她的右手提着榔头,左手拿着几张黄符,两个口袋隐隐露出黄色符纸的边缘,这些是廖伟刚刚塞给她的。
走廊两边的写字间墙壁也是由整块的玻璃隔成的,门口上方有都有个白色黑字的门牌。
玻璃墙上,四人的影子在一块一块的玻璃之间移动。
偶尔转头,就能看见同样转头注视着自己的影子,面容模糊,却知道那就是自己。
程喜一直盯着自己的影子在看,看到影子扭着头,自己迈出左脚,“她”迈出了右脚。
“一二一!”
“一二一!”
她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念着口号,节奏感十足。
玻璃上的影子手脚摆动,一样的节奏。
走了许久,程喜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的影子停留在一块玻璃很久了。
她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大家都很目含警惕的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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