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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陶手臂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渐渐开始帮温得管理画廊的事务,今天是她见许医生的日子。温得开车,把她送到了许慎的诊所。
两人跟陈苏打了一声招呼。
陈苏见他们两个一起进来,眼睛里面露出奇怪的光。
“林小姐,许医生在里面等你。”陈苏说。
林陶踌躇了一会儿,温得拍拍她的背,向她点点头,林陶深呼出一口气,走进了办公室。
林陶进去后,陈苏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温得,一脸深思。
温得问:“陈小姐,怎么了?”
“温先生好像跟上次不一样……还有,您跟林小姐是什么关系呀?不会是这么巧路上碰到了吧?”陈苏问。
“她现在是我室友。”温得坦然地笑道。
陈苏吃惊地下巴都掉了,吐不出一个字来,温先生看起来相貌堂堂,想不到还是挺厉害的,这么快就同居了,天呐……
办公室内,许慎正在给林陶做催眠,想让她找到那份被深埋在心底的记忆。
“你现在看到了什么?”许慎问。
“我在家。”
林陶躺在沙发上,声音没有丝毫活力。
“你多大?”
“我四岁。”
“家里有谁在?”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
“他们都在干什么?”
“爸爸不在家,爷爷奶奶在看电视。”
“妈妈呢?妈妈在哪儿?”
“妈妈在卧室里面,手里拿着木棍,木棍上有钉子。”
“你在哪儿?”
“我在木棍下面。”回忆里,林陶耳边全是旁边女人的厮打吼叫声,震得她浑身发抖。
她倏地一下惊醒,眼睛里面布满了红红的血丝,额头上都是冒出来的汗珠。
许慎赶忙过来拍拍她的背,等她缓了一会儿,才问她:
“刚才想起的这些记忆,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本来就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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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陶回家的路上一直看着窗外,就像温得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副样子,没有任何生气。
回到家,林陶便将自己关到了房间里,任温得怎样敲门都不回应。
温得试着打开林陶的门,还好门没有锁……
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温得皱着眉,朝着紧闭衣柜,慢慢走过去,轻轻拉开柜门。
林陶正蜷缩在衣柜里面。
温得蹲下身,摸摸她的头:
“饭做好了。”
林陶一动不动,双手抱着膝盖,目光呆滞。
温得坐到她的身边,跟林陶一样的姿势,双手抱着膝盖,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坐到天黑。他看着她,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一样遭受虐待的痛苦小孩,躲在衣柜里面偷偷的哭泣。
林陶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沙哑:“第一次见许医生的时候,他问我的家人,我说没有家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时常在想,既然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抱怨我的出生,那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呢?为什么要让我来忍受这种煎熬。”
温得默不作声,继续听她说下去。
“我的母亲,打从她跟我父亲结婚开始,噩梦就开始了,她在家里过得很凄惨,常常被欺负。都说母凭子贵,爷爷奶奶都想她生个儿子,她也想生个儿子,来终结她的噩梦。但是她生出了我,作为女孩的我生了出来,对她来说更加是一种打击!她把毕生的怨恨都发泄在我头上,爷爷奶奶更是不喜欢我。”
“那你父亲呢?”
“父亲,也就那样吧……直到我弟弟出生。”
“你还有个弟弟?”
“对于想要儿子的他们,她不生个儿子他们怎么甘心?”
林陶深吸一口气,她又想到了小时候的那些画面,她总在哭,母亲总是不让她哭,她哭得越大声,母亲打得越厉害,爸爸也总是不让她出门。童年对她来说,没有玩耍,没有伙伴,只有被关在家里的无尽黑暗。
她想起小时候,她跟弟弟在烧水的壶里面偷煮鸡蛋,被爷爷发现了,爷爷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说她不节约粮食,然后笑着对弟弟说“多吃鸡蛋,对身体好。”,奶奶也是,什么事都偏向他。最开始,自己还恨过,凭什么他就能无端享受这么多宠爱,为什么自己最亲的人连起码的公平都做不到!但是到最后,她发现,家里只有一个人能理解她,那就是林玉,她的弟弟。
“你弟弟呢?他对你也不好吗?”温得小声问。
“我弟弟,我也觉得他可爱,我也想对他好,但是我连我自己都照顾不好。”林陶发红的眼眶里面泛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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