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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互表心迹之后,夏橙西心情明媚得很,浑身上下都像是在蜜罐里浸过似的,举手投足都带着风,隔老远都能闻到一阵甜腻。
承乾宫的宫人们也都松快了起来,做起事来乐乐呵呵的,不用再战战兢兢,生怕惹了主子不高兴。
就连院门口的梧桐树,也都感受到了这股愉悦的气息,晃动着渐渐枯黄的枝叶,落下了一片梧桐雨。
朝里朝外都有了些微的变化。
后宫里,宫人们最近在宫道上遇到皇帝的时候,总能发现他的嘴角是往上扬起的,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英气逼人,原本俊逸潇洒的身姿,越发迷人。
朝堂之上,众大臣们总觉得最近办事容易了许多,皇上不似以往咄咄逼人,冷酷无情,要批示什么事情,只要细细禀了,立马就能得到朱批。
别看夏承文是个单身青年,对于感情一事却通透极了,一看便知皇帝这是春意正兴,意气风发呢。
“承文,你过来看看。”
这日,正轮到他在御前当值,秋日的午后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就当他头脑放空之时,忽然听到杨韶清在屋里唤道,忙打了帘子进去了。
无外人在场,两人随意许多。
“怎么了?”夏承文提着刀走到他跟前问道。
杨韶清正在摆弄一个巨大的莹白蚕丝灯笼,上面用赤橙黄绿等不同的色彩描着画。
灯笼太大,样式又繁复,金丝花穗都垂到了地上,近看只能看到其上大片色彩雕琢,站远了看才能发现这是一幅美人图。
杨韶清兴高采烈的拿着灯笼上垂下的一根轻纱,朝他问道:“你看看这灯笼如何?……哎……你把你的刀放远点儿!”
夏承文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是御前带刀侍卫,把刀放了还叫什么带刀侍卫?还怎么随时保护你?”
杨韶清不耐烦的嚷道:“叫你放就放了,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了灯笼怎么办?”
说着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那盏飘在空中的大灯,宛若珍宝,生怕不小心弄坏了。
自家皇帝太任性,夏承文只好无奈的将刀放到了几尺开外,随后走上前和他一道打量了一圈,拎起一根宫绦问:“这是什么?”
杨韶清神神秘秘的扬起了下巴,傲娇的说道:“不告诉你,到时你就知道了。”
呵呵,恋爱中的男人都这么幼稚的吗?
不就是为了给西西庆贺生辰?真当我是傻子?
夏承文不动声色的在心里嫌弃了一番皇帝,面上却还要配合他表演,连声称赞这灯笼制作设计得精妙绝伦,直夸得杨韶清笑得眼角纹都要出来了,巴不得马上就将这东西送到心上人手里。
再说承乾宫里,暖冬这个江湖百晓生一大早就在四大宫婢面前声情并茂的讲述了从各个渠道得来的宫廷秘(八)闻(卦),引得人不断咂舌。
和春最是口直心快,挖苦道:“这左相大人府上怎么这么多千金呢?还一个一个的尽往宫里送?他这是将后宫当做自家府上了,要皇上替他养女儿么?”
知夏素秋也纷纷附和,道:“对呀,贵妃娘娘原本就应当是入主后宫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前月又来了一个罗大小姐,成日在后宫里转悠个不停,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无人理会她,好不容易送走了也就罢了,这又送进来一个罗小小姐,只怕又会弄出些什么幺蛾子!”
暖冬微微一笑,将自己探来的消息告诉她们道:“罗左相府上只有四位小姐,并无男丁,除贵妃娘娘外,其余皆为庶出,大小姐罗绮馨如今已前往离国和亲,三小姐罗绮婷自小体弱多病,甚少外出见人,四小姐罗绮烟最为年幼,如今才十二岁。”
素秋惊呼道:“无男丁?那罗左相岂不是后继无人?”
暖冬点点头,不再多话。
和春叹道:“听闻罗左相才学是独一份的,又有滔天的权势,没想竟无人以继,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与他送女儿入宫又有何关系?”知夏疑惑的看了看其余三人,问道。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表示也不清楚,只是话题突然就稍微偏了一点。
这时夏橙西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了一个通透明亮的宝蓝色花瓶,几人忙迎了上去,一人搀着她,一人将花瓶接了去,另外两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听这意思,罗左相又送女儿入宫了?”她问。
暖冬回道:“是的娘娘,昨日夜里刚进的翊坤宫,是左相府上的四小姐。”
她点点头,表示知晓了,心中暗自思量。
以往虽她知晓后宫的女人众多,为的都是圣宠,但她只顾保持本心,不欲与之争夺,再者,也不知清哥所想,不管不顾的也就罢了。
如今,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换种新的生活方式,又与清哥心意互通,无论怎么样她也不可能装作视若无睹的。
若是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倘若还敢和她的大姐一样前来招惹她,或是企图沟引清哥,那就别怪她不近人情了。
几人随着她的步子往外走,和春拿着瓶子跟在后头,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娘娘拿了花瓶是要做什么去?”
“花房的人前几日不是说培了几株魏紫出来么?我去摘几支放屋里摆着。”夏橙西答道。
她一只脚跨过门槛,另一只脚还未收回,就被人揽住了腰身,她小小的惊呼了一声,随即眼睛瞥到一抹明黄,笑道:“清哥,你来啦?”
“喜欢那花,命人送来便是,何苦累着自己跑一趟。”杨韶清将人揽进怀里,嘴里虽说着让人送过来,脚步却与她一致往花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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