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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个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女,恍惚间似曾相识。
那女孩儿生气跺脚:“十郎哥哥,我是武诗诗啊!你居然不认识我了?”
武十郎恍然大悟:“原来是诗诗!你都长这么高了?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武诗诗走到武十郎身边比了比,个子刚好到武十郎耳根。先是调皮地笑了笑:“十郎哥哥,你长高得更多唷!”,但说完眼圈又红了:“你长成男子汉了,可惜奶奶再也看不到了。十郎哥哥,奶奶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武十郎郑重地点点头:“知道。你放心,等以后安顿好了,我一定会给奶奶报仇的。”
经过商议,武十郎将和林铁肩率领一百精壮,加入第二天出发的商队,先行一步前往青云岛,将岛上盘踞的一股四五百人的小股海贼剿灭。武十郎知道莲心会武艺,就把她也带上了。而其余人则在上海浦等候消息,等青云岛事偕,再分批陆续前往。一路走来许多老幼带病挂伤,武十郎也就让诸葛黍离留下照顾伤病。
武诗诗自称自己已经开始学武家刀法了,死活闹着也要加入先遣队。武十郎耐不住她磨,试了试她的身手,感觉她自保有余。自忖青云岛上的小股海贼不难对付,也就带上了她。
武十郎拿出在五虎帮三年所积攒下来的全部积蓄,雇佣了一艘大商船和数十名水手。又堆放了许多袋木屑沙土在船舱里,再在上面盖上粮食。
船队驶出上海浦,武十郎和林铁肩、武诗诗并肩站在甲板上,望着波浪起伏的大海心潮澎湃。莲心则见惯了大海,在船舱里养精蓄锐。
武十郎望着一望无际的碧蓝大海,和蓝天白云之下展翅翱翔的海燕,不由得逸兴遄飞,对一旁大呼小叫的武诗诗道:“诗诗,你猜猜,大海有尽头吗?如果有,大海的尽头是什么?”
武诗诗小脸蛋儿上是兴奋的红晕:“大海当然有尽头!嗯,庄里的先生说,天呢是圆的,就像个大锅盖。地呢是方的,就像是棋盘。大海当然也是方的,大海的尽头,那就能看到天吧?那么,就是一个大锅盖咯!十郎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武十郎哑然失笑:“诗诗,其实天不是圆的,天是空荡荡的气。地也不是方的,地是一个大圆球。海没有尽头。”他指向扶桑的方向:“海的那边就是扶桑,又叫倭,是一个小国。那里的人在汉朝的时候就到中国来过。”他又指向相反的方向:“而往那边一直走,能抵达天竺,是佛菩萨的故乡。再往前,能到达另一个巨大的大陆,那个大陆上有很多国家,也有很多人。那块大陆比金国还大,比咱们大宋的人还多。”
武诗诗满脸不相信的表情:“十郎哥哥,你尽瞎说。地如果是个圆球,咱们还站得稳么?不得飞出去啊?天竺我是知道的,但还有比金国大的地方我就不相信。老人们说海上有仙山,那也只是海岛那么大。比金国还大,那还不吓死人?”
武十郎也不再解释,踌躇满志道:“终究有一天,我会率领庞大的船队横穿整个大海,到那块大陆上去。我要将那边的黄金和财宝全都带回来,给我的诗诗妹子作嫁妆!”
武诗诗羞红了脸:“十郎哥哥,你不正经!林伯伯,他欺负我!”
林铁肩见二小聊得开心,也微微展开了紧皱的眉头,笑道:“十郎,别逗趣儿了,咱们想一想该怎么对付青云岛上的海贼吧!咱们就五十多人,又都是庄里带出来的乡亲。大家吃尽了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可不能不明不白折损了。照我看,咱们尽量智取,能不硬拼尽量不要硬拼。”
武十郎胸有成竹:“林伯伯,您就尽管放心吧,十郎这几年每日都在抽空苦练武功,打熬筋骨,就等着这一天呢!那岛上的海贼与五虎帮有些往来,十郎都是认得的,应付得了。到时候咱们借用五虎帮的名义,先混到海上去。那股海贼有三个头领,到时候我趁其不备先杀一个,剩下两个咱们叔侄一人对付一个。以林伯伯的武艺,那三个海贼头领在您手里都走不过三合。等拿下三个头领,咱们不仅能占住海岛,还能收服那些喽啰为我们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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