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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设立了一块区域,专门负责切料。十几个经验丰富的切料师傅将在七天的展会中随时待命,负责买家的切料工作。至于选谁切,怎么切,完全是由买家决定的,只有碰到完全不懂的翡翠萌新,才会由切料师傅凭经验下刀。至于一刀下去是生是死,那就全看萌新的命了。
外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但大家都很默契的让出了一块空地,空地上站着一个个头不高,却横头十足的胖子,看模样大概四十岁左右。此刻他刚刚挑选了切料师傅,将一块大小约为十五公分见方,十多斤重的毛料搬上了切割台。师傅抽出六支香,两人共同烧香许愿,忙完了准备工作后,胖子往后退了几步,不停地擦汗。
“这不是金陵的刘胖子么?”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开下第一刀的这位买家,叫刘金德,是在金陵做翡翠生意的,常年在全国各地收货,业务发展的还行。
“还真是!刘金德这几年生意一般啊,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打头炮了!”又有一个小老头啧啧咂嘴,听口音也是江浙一带的,两人多半是认识。
“石质紧密,皮壳细腻,还隐隐泛绿,看料子是不错啊!”也有人的关注点在毛料上。
“那当然!刘胖子掏钱的时候我瞧见了,这块料子花了二十一万,那表面能差的了?!”
“我去,刘胖子啥时候这么有钱了,魄力十足啊!我是不敢赌这么大,几千万玩玩好了哇!”
“几千?几千块你买个锤子的毛料,直接买石头得了!”
“这块破料我刚也看见了,就这也值二十万?嘿嘿,我看这胖子的二十万要打水漂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面带不屑的接口说道,只是眼神里,却隐含着一丝羡慕嫉妒。
一时间,各式各样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切料场地,有看好的,也有看衰的,甚至还有刚才那个年轻人那样,希望刘金德切垮的。
马驹惊呆了:“这都什么人啊,就不能念着点儿别人好?”
“这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自己不敢赌的局,如果别人赌赢了,他不得憋屈死?”秦宇笑了笑:“估计他和我一样,兜里没钱吧!”
“刘总,您要怎么切?”切料师傅问道。
“嗯。。。先就着这里的绿擦一圈吧!”刘胖子仔细思考了一下,指着一片鸡蛋大小的隐绿处说。
师傅点点头,将毛料固定好,启动了切割机。按着刘金德的要求,小心翼翼的开始打磨周边的区域,手法熟练老道,非常稳定,一时石屑乱飞,众人都翘首以待。师傅每擦个几十秒,就在下刀的地方喷点水,略微清理一下石面,一方面降温,一方面增加润滑度。
几分钟过去了,之前认识刘金德的小老头高喊了一声:“出绿了出绿了!”
众人的目光赶紧追随过去,只见之前那块鸡蛋大小的区域已经完全被擦开,一抹翠绿完全暴露出来,色泽鲜艳润亮,可惜浓淡程度不太均匀,明显一道绿色色带要深于其他部分。不过种头不错,冰种与蛋清种之间,肉眼看上去水头很好。刘金德凑到近前,仔细观察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毕竟也是二十万的东西,要真垮了还是很心疼的。
“冰种阳绿!涨了啊!”
“现在谈涨还早,不过就冲这窗口,刘胖子二十万的投资已经回来一大半儿了!”
刚才说这块料子必垮的年轻人此刻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但还是兀自嘴硬道:“这才哪到哪,一个窗口而已!我看啊,这块石头,也就这点儿能出绿的地儿!”
马驹听不下去了,这人从开始就一直唱反调,实在是讨厌,他刚要开口,已经有人抢先了:“郑野你有毛病?不知道第一块料子要讨个好彩头,大家都盼着好,就听你一人**了,没完了是吧?”
郑野梗着脖子,欲要反驳,一看周围十几个人都怒目而视,到了嘴边的狠话又生生咽了回去,要多憋屈有多憋屈的闭了嘴。
秦宇叹了口气。尽管他也不愿意承认,但他却不得不说,还真让这个叫郑野的年轻人说中了。秦宇在毛料搬上切割台的同时,就已经调出了系统的界面,亲身观察过了,结论是这块原石,只有两头的部分有薄薄的一层翠面,其他的部分,就是石头。刘金德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继续擦窗,把表面这层完全擦出来然后转手,不然只要切上一刀,等待他的就是血本无归。
“接下来怎么切?”师傅喝了口水,又问道。
刘金德犹豫了。现在的窗口可以说是个极好的信号,但是接下来,还有百分之九十的风险在等着他,该如何选择,让他陷入了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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