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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薇发来的微信谈话记录很完整。只要稍加分析,不难看出是戴志诚在其中故意引导话题走向。
谢浩然没去找他的麻烦。
同样的事情做多了,毫无意义。
看过父亲留下的遗书,人生目标已经改变。如果可能的话,谢浩然一分钟也不愿意呆在昭明。他血管里流淌着来自父亲的冲动因子。既然当年父亲为了母亲离开那个家,我为什么不能带着他们的遗憾和未完愿望,回去找到制造悲剧的那些人,好好算一算这笔账?
冷静总是伴随着冲动,只是连谢浩然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持多久的理智头脑。
他必须服从父亲的遗愿:一定要考上燕京大学。
无论这样做是对自己的修炼是否有帮助。
我毕竟是一个儿子。
至于对戴志诚的态度……昨天晚上,谢浩然以戴志诚为测算者,卜了一卦。
卦象显示:此人对我有利。
很奇怪的卦象,从道理上根本说不通。
谢浩然很清楚,自己与戴志诚绝对不可能成为朋友。这种事情也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确,有些人可以因为机缘巧合从敌人变成朋友,但这样的可能性对戴志诚来说等同于零。
看着桌面上洒落的铜钱,谢浩然觉得哭笑不得。
他对我有利?
这家伙不在背后咬牙切齿诅咒我,变着法子坑陷我就是好的了。
然而占卜的神圣性不容置疑,也不可能在同样条件下,进行相同内容的第二次占卜。这不同于数学,反复演算是证明正确的最佳方法。占卜有着“唯一”特征。无论好坏,既然卦象是这样显示,事情肯定会朝着那方面发展。
……
下午放学的时候,戴志诚收起书包,伸着懒腰,长长呼了口气。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发现,在学校里上课的一天竟然是如此漫长。
回家是幸福的。尤其是从学校到家里的这段距离,戴志诚私下起了个专属于自己的名字————幸福大道。
柳怡霜今天收拾书包的速度有些慢。班上的同学几乎走光了,教室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这种情况以前从未遇到过,戴志诚觉得奇怪,就拿起书包,朝着柳怡霜走过去,微笑着说:“你今天动作真慢。”
柳怡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先走吧,我还有事情。”
戴志诚想当然地问:“怎么,老师找你?”
柳怡霜抬起手,抚了抚耳畔的散发,笑道:“别瞎想了。我真有事情,你先走吧!”
戴志诚很固执:“没关系啊!我等你,咱们一起走。”
柳怡霜脸上的笑意微滞着,她另外找了个借口:“我可能要耽误很长时间,你还是先走吧,别等我了。”
微笑顿时变得有些尴尬,戴志诚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喜欢一个人,就会主动去熟悉她的方方面面。他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追求柳怡霜,自然可以听出对方话里虽然没有直接说明,却清楚无误的拒绝。
“是不是遇到不会做的题?”戴志诚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性格。他调笑着问。
柳怡霜眼睛里的笑意消失,残留在脸上的笑意变得淡薄。她把课本装进书包,慢条斯理收拾着文具盒。
戴志诚干脆在前排椅子上坐下,侧转过身,大半条胳膊斜搭在柳怡霜的桌面上,态度热忱,却有些自作聪明:“给我看看是哪道题,我来教你。”
柳怡霜干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蹙起眉头,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他。
拒绝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有人好奇地朝着这边张望,戴志诚觉得有些抹不开面子。于是强笑着,很不情愿地站起来,讪讪地说:“……那……我先走?”
柳怡霜收回目光,继续整理书包,淡淡地“嗯”了一声。
……
谢浩然今天做值日。打扫完教室,收拾好桌椅,他对另外一名值日生打了个招呼,叮嘱对方锁门,然后拿起书包,走了出去。
刚走到楼梯拐角,听见有人喊:“谢浩然,等等我。”
一看,是柳怡霜。
这个时间学校里人已经很少,楼梯走廊上几乎看不见人影。谢浩然有些意外,停下脚步,疑惑地问:“有什么事儿吗?”
他与柳怡霜几乎从不说话,彼此之间的关系只是普通同学,但绝对不能称其为朋友。
“我想请你去我家吃晚饭。”她很直接。
谢浩然有些意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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