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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中途停了次,许多人下来上了个厕所。
侍南则和小寸头他们下来呼吸了新鲜空气,他接了个昆勇的电话,问他们到哪了。
挂了电话,侍南说:“后面堵车,看来我们应该会第一个到。”
他往后看了眼,对小寸头说:“你去把卿饶叫下来,他晕车,下来走走好一些。”
小寸头扭过头看了眼车窗上映着的人影:“你不是就在他旁边吗,你怎么不叫?”
“他不太喜欢我。”
小寸头这么一想,好像是有些迹象可循,于是他就上去把宋卿饶叫了下来。
宋卿饶脸色不太好看,从车内站起来的一瞬间还有些要倒的意思,不过车外的空气的确要新鲜不少,他缓了缓,下意识看向侍南那个方向,对方正在和司机侃大山。
“这是栗子,”侍南从旁边地上捡起来一个东西,掰开来尝了口,“生的也能吃。”
司机逗旁边看着的女生:“你尝尝。”
那女生胆子大,也就拿过来吃了,“味道有些怪,我还是第一次吃生栗子。”
很多同学拿手机在拍照录像,断断续续说着话。
十分钟后,大家上车继续出发。
前面就是山路了,侍南扶着座椅点完名,车摇晃得很,路就像是圣诞树一样呈环状绕圈。
好多不晕车的同学也都有些受不了,前排忽然开始疯狂求塑料袋,然后一个男生“哇”吐了出来。
呕吐物在紧闭的车内显然是个糟糕的气味。
侍南去前排看了看那个男生,回到座位的时候发现宋卿饶的脸都白了。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罩在宋卿饶的头上:“别看,闭着眼睛。”
宋卿饶僵硬地抓着他的外套,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侍南贴近他,歪到他身上低声说:“想点别的事情。”
他握住了宋卿饶的手,宋卿饶登时就挣开了。
侍南叹了口气,想了想,跟宋卿饶说:“以前你总是让我带你去动物园,那儿有只你特别喜欢的母狮子,还记不记得?”
宋卿饶没吱声。
“我上次放假又去了,看到她的孩子了,和她长得特别像,虽然在人类看来,狮子都长得差不多,不过他们俩长得尤其像。”
本来是说来让他转移话题的,结果宋卿饶憋了半天来了句:“你喜欢小孩子?”
不知道他怎么说到这句,侍南反应慢了半拍:“还可以。”
又想到什么,他憋着笑:“算不上喜欢,太吵了。”
他贴着自己的外套对着宋卿饶低声说:“我就喜欢你。”
宋卿饶没动静,过了会儿,他把头偏过去了。
当这段曲扭拐弯的山路过完后,宋卿饶缓缓把侍南的外套拿了下来,他被晃眼的光线弄得眼睛痛,还没来得及闭上,侍南的手就覆了上来,视线再度黑暗了下来。
他僵硬了会儿,听见侍南正在和别人说话,从指缝看过去,侍南的身子却是朝他这边偏的。
宋卿饶把侍南的手拉了下来,垂着眼睛将外套塞了过去。
地方总算是到了,那个农家院隔得老远就能看见他们有个横幅:“欢迎南乡大学广告专业来XX山写生”。
他们班是第一个到的,侍南往前走的时候拍了宋卿饶一下:“我先下去。”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更像是在交待,然后人就窜没影儿了,宋卿饶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
他座位靠后,等到真下去,大多数人已经提着行李往前走了。一下车最直观的感受是冷,真的冷,他都没想到会这么冷,虽然早就拿了厚的衣服,但是这也太冷了,现在天气还没进入十月份,这温度已经接近冬天最冷时的温度了。
宋卿饶在寒风中眯着眼睛去找自己的行李,这时候那边有人喊他,他看过去,侍南拿着他的行李箱对他喊:“过来!”
老师的那辆小包车这时候到了,几个老师下来又和农家院主人聊了聊,俩女老师对学生们喊:“先分宿舍啊,大屋小屋合在一起,大物四个人,小屋就俩床位,大家凑好人了就进来啊。”
宋卿饶一时有些找不找北,他下车下的晚,再加上男生分宿舍本来也没有女生那么讲究和犹豫,等他走到男生宿舍门口,里面早就闹哄哄的了。
他走到一楼,看见小寸头,小寸头问他:“诶,你有地儿了没有啊?”
“还没有。”
“咱宿舍都分开了,你去楼上看看。”
总共就三层楼,他挨个看了看,走到最上面那儿,侍南拿着他的行李也在那儿,几个人正在说话。
其中一个人说:“现在就里面那俩空着,刚刚本来孙浩洋他们是在里面的,后来又搬下去了,好像是因为里面太冷了。”
另一个说:“越往上就越冷,大屋有阳台,比小屋要暖和,而且这俩床不一样,大屋是炕,小屋是普通木板床。里面咋都得是要冷一些的。”
侍南说:“我不怕冷,我里面就行。”
一个男生打了个喷嚏:“我有点感冒,我想睡外面。”
宋卿饶这时候才发现事情的严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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