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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微凉,两人对坐在院中的桌前,凌昆当然没那本事凭空变只羊腿出来,但是整点小菜还是可以的,再来一坛刚从地下挖出的酒,启了封,酒香便随着夏夜的微风发散,霎时间,整个院中都充斥着酒香。
黑曜趴在一个小角落里,轻轻地咽着口水,被一旁的红玉双眼一扫,黑曜绷直后背,难受地砸吧了几下嘴。
“没出息。”
黑曜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却不能出声反驳,当真是闷坏人了。
两人在漆黑的角落里用眼神厮杀着,桌前的两个人却渐入佳境,一杯接着一杯地将酒灌进了肚子。
“老头,你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人家秦老爷子寻了那么久都没找着长生不老药,你,你怎么啥都没吃就,就成这样了呢?”凌碗喝得微醺,舌头却早已捋不直,结结巴巴地消遣着凌昆。
凌昆想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秦老爷子是谁,听他叫自己“老头”也不生气,笑道:“始皇帝也是想不开,人活一世哪能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再说,谁跟你说我没吃过东西,你当我天生不腐啊。”
凌碗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听没听的清,只一味地摇头晃脑,嘴里不断贬损着凌昆,凌昆不跟他计较,知道他心里原本是苦闷的,现在不过是借着酒劲儿发泄罢了。
果然,又是三四杯黄汤儿下肚,凌碗怔愣地看了凌昆片刻,猛地一仰头向后倒去,凌昆措手不及,下意识去抓却没抓得住,于是“嘭”的一声,凌碗就呈大字摔在了地上。
“糟老头!”凌碗闭着眼在心里骂道。
凌昆喝得也有些上头,见凌碗摔在地上后就再没醒来,还当是人摔狠了,慌忙地站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坏了坏了”,脚步不稳地去看凌碗。
凌碗适时地打起呼噜,竟是睡着了。
“我去。”凌昆松了口气,心想人没摔坏就好。
虽然夏日的夜晚还是很热,凌昆却依然怕这小崽子着凉,只见他晃悠着站起来去捞躺在地上的凌碗,一个使劲儿将人扛在肩上,就这么晃悠悠地走回屋中。
哪知凌碗刚着床就伸手无意识地给了凌昆一下。
这一下正好拍在凌昆脸上,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凌昆捂着脸看着他,呲牙咧嘴地骂道:“嘶~小白眼狼,就知道恩将仇报。”
说着,抬起手就作势要打凌碗。
凌碗闭着眼居然也能感觉到危险,只见他就着床顺势往旁边滚去,直到贴着里面的墙才停下来。
“我要喝‘雪青’。”
凌碗突然冒出这么句话,凌昆听了一愣,不知道他这是真想喝还是纯属梦话。
“大晚上的喝什么茶,也不怕睡不着?”凌昆没接招,收拾收拾就往床上歪,哪知还没躺下就被凌碗从后面推了出去。
“我要喝!”凌碗像个撒泼的孩子般坐在床上吵闹着,“都睡了一天了!晚上睡晚点有什么要紧,还不去拿!我要喝,我要喝,我要喝!”
凌昆被他吵得头疼,赶紧投降道:“别吵了别吵了,头要炸了。”
“我要喝!我要喝!我要喝!”凌碗不依不饶地仍旧叫喊着,且有越来越吵的趋势。
“喝喝喝喝喝喝!”凌昆被吵得无法,连应几声就赶紧跑出门去,拐到旁边的院子去拿“雪青”。
凌碗见他消失在门口,方才松了口气,坐在原处打了个响指。
有两人趁此机会快速闪进门来,刚进门就被凌碗骂了两句:“你俩长没长脑子,你俩还能再蠢点吗?小玉我就不说什么了,一直就那德行,之前在馆子里我还当你改了性情,原来还是这般毛毛躁躁。至于黑曜,你是怎么回事?跟小玉在一起时间长了,连性情都互通了?”
黑曜平白无故地挨了一顿呲呲,觉得甚是委屈,不过他的脑子显然还在,忙按住将要打起来的两个人,说道:“就这么点时间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凌碗显然气还未消,虽然还想接着骂,但他也知道时间不多,得抓紧布置事,便勉强将火气憋了回去。
凌昆正在旁边的院子里吭哧吭哧地挖着坛子。去年丰雪之时,凌昆在深林中挨棵树地取雪,将雪收进坛子中后便将其埋在树下。而所谓的“雪青”,无非是将松针、竹叶等晾干后,再用煮沸的雪水冲泡,这味茶胜在清新冷冽,在夏日饮用便能清心静气,去火消暑。
“兔崽子的嘴真刁。”凌昆心疼地挖出最后一坛雪水,哀叹着到今年冬天前可就再没好茶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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