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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沈玲回道，忽的笑了，“不过我并不是妖。只是被人抛弃，被几只妖捡回去养而已。”

“那你跟我妈妈是什么关系？”

“她救过我的命。”

沈玲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回忆往昔，“她救了被变成一只猫的我。我为了感谢她回到人间，而那时候她却死了。”

“你不觉得你的话很荒谬吗？”

白忘川双手撑在桌面上，微微俯身直视着沈玲，一种压迫感油然而生，沈玲瑟缩了一下，回道，“生活原本就很荒谬。我为什么不能呢？”

白忘川站直身体呼了口气，转而看向猫妖。猫妖也同样瑟缩了一下，露出了畏惧的神情。

“你是妖界的王，我们本能的怕你。”猫妖小声说道，“这是天生的。我们无法在王的面前说谎。”

白忘川拧眉，半信半疑。

“小川。”沈玲突然温情脉脉的看过来，“你留着长发的样子跟你母亲真像。”

白忘川的眸光闪烁了一下，没有否认。

他留着长发确实是为了纪念母亲，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惜，你母亲死的太早。我原本想代替她好好爱你，可结果却发现你一点也不可爱，总之我很讨厌你。”

沈玲轻笑一声，把戒指摘了下来，“你母亲很幸福。我也想要。以为跟莫烽结了婚就会永远幸福，没想到还是因为你变得不幸了。”

幸与不幸又怎么能赖别人呢？

“尤其看到你披着长发的样子，我就仿佛看到了那日在雨中救我的女人。她都死了却还霸占着莫烽的爱，而你是他们在这世上唯一的牵绊。”

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毁掉！

白忘川从房间里出来，狄高阳拿着饭团跟一杯紫菜汤站在走廊里等他。

“先填饱肚子。”他塞过去，“沈玲都承认了。包括在茶杯里下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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