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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是怕尚史让沈渊和尚初云去见他是因察觉到关于账本的什么端倪,也就让两人小心些。
沈渊和尚初云倒是并不认为是因尚史知道账本的事,而应是宫里传出了些消息,尚史并不确定,也就想趁沈渊在,也就向他打听一番罢了。
而尚史一见到沈渊和尚初云两人时,那态度便可说明一切,他让丫头们上完茶后,便也赶紧把人屏退出去。
“你们啊应该多回来看看,你们祖母可都念叨着你们啊。”尚史并未径直问宫里的事,只又拿老夫人秦氏作说辞。
沈渊不语,而尚初云则兀自点头问道,“二叔今日没有出府么?”
尚史正是要找机会开口问沈渊,而此时尚初云既这么问了,他便顺着说道,“现在无论是宫里,还是朝堂上都开始传出各种消息,我便想着啊,最好还是待在府里...安全些。”他说安全些的时候是看向沈渊的方向说的。
“对了,贤婿,你可知近日的这些消息可是真的?”尚史果然开始问沈渊。
沈渊只礼貌一笑回道,“二叔指的是哪些消息?”
尚史并不知沈渊这般反问是故意的,也就急切回道,“当然是肃王殿下那事儿啊!”
沈渊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二叔说的是肃王殿下啊,可有人说这都是胡说八道之事,当不可轻易信之。”
尚史本是坐在上首的位置,可他此时一听沈渊这般回答,也就着急地兀自坐到了沈渊的身旁。“可我觉得这都不是空穴来风...你们沈国公府就没有收到一点风声?”
沈渊仍只是淡淡回道,“朝中确实有许多人在议论,但父亲与我都以为这既是圣上家事,作为臣子的可不好多言。”
尚史一听沈渊如此说,便觉沈渊的想法还是过于保守,就似他的父亲沈梁邯一般,也就忙低声道,“皇子身世可不只是圣上自己的事,而且现在我们不都是支持睿王殿下吗,若那肃王真出事了,对我们而言不就相当有利嘛!”
“二叔虽然说的有理,只是这一切还要看圣上之意,我们还是不要多揣度了。”与尚史地急迫相比,沈渊却表现的平静许多,就似并不在意地回道。
尚史是以为自己原先是支持李的,后来才又站到了李信这一边,也就算是后来者,因此消息方面定是比不过沈梁邯和沈渊这对沈国公府父子,只因这两人可算是李信面前的红人,也就以为沈渊这般回答,也只是并不愿与他分享消息罢了。
因此尚史只能讪笑道,“也是,圣上英明,这是非真假,一查便知,我也只是担心若真有此事,这朝堂上的各位臣子之间便会互相猜疑,更加分裂罢了。”
沈渊知道尚史这是明白了他不想多提此事的意思,可他却说的好似自己是个纯臣一般,也就不由让沈渊觉得此人为官还真有些墙头草的意思。“二叔忠心,睿王殿下知道,圣上当然也是知道的...”
尚史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笑道,“贤婿说的极是。”
沈渊点头,而尚史既然知道从沈渊口中问不出个一二,也就趁机借别的事去讨好他。“这侄外孙出生后,我这个做二外祖父的都还没送礼呢...”
尚史直接从自己的腰间摘下玉佩说道,“这玉如君子,又有前程如意的意思,这块玉佩便当是我这个二外祖父送给侄外孙的贺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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