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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妖?”彭彧诧异地一挑眉梢,“你是说人吃妖吗?妖不吃人就不错了,人还能吃妖?”
“是真的!”鼠兔好像生怕他不信,焦急地叫了起来,“要不是我体积小,溜得快,也要被他们吃掉了!”
李一泽目光在它身上定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这小东西不是擅长撒谎的类型,遂略作思考:“如果硬要较真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比如你们这种刚能开口吐人言,还不能化形的妖,法力比较低微,如果人类执意对你们下手,是完全可以办到的。”
他说着话风一转:“但有一点我很奇怪,按照你的意思,他们邀请你们去百妖宴就是要把你们杀了吃肉,鼠兔确实能吃,兔狲……猫肉真的好吃吗?”
彭彧:“……”
这货首先考虑的居然是好吃不好吃?
兔狲支楞起耳朵来,鼠兔又说:“不是的,不能吃的妖,他们还可以剥皮啊!”
彭彧的目光瞬间变得幽深起来——这就对了,兔狲这种动物确实因为人们对其毛皮的需要而惨遭捕杀,一度成为近危物种,早已被列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如果鼠兔说的情况属实,那这件事他还不得不管了。
什么“三界和平大使”“妖界监督者”是假,彭老板在野生动物保护协会挂名倒是真的,虽然平常没啥正经事,一旦真出了状况,他的确难辞其咎。
于是他朝李一泽递了个眼色,后者飞快地一点头,二人就要准备离开救助中心,兔狲突然伸爪扒住彭彧的裤腿:“不带我去吗?”
“算了吧,”彭彧说,“你族里的长辈都打不过他们,你还要去送人头?更何况……你见过带猫吃饭的吗?”
兔狲悻悻然缩回爪子:“那祝你们好运。”
彭老板“视察工作”结束,又拖家带口赶赴那个“百味大酒店”。
城南和城北的风格完全不同,“x大街”是近年来新修的一条路,名字起得相当敷衍,从东到西数字递增,跟朝暮街并列而行。彭彧又开车绕了大半个城,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如果说朝暮街还是“老黄瓜刷绿漆”,契妖客栈是旧店披新皮的话,那么这边就是彻彻底底的“新风貌”,放眼望去全是高楼大厦,玻璃反射着太阳光,晃得人眼睛疼。
李一泽并不想被光污染闪坏自己金贵的眼球,把墨镜一扣,遮住异于常人的瞳色,从副驾下了车,抬头一看:“就这儿?”
这个百味大酒店跟别的酒店似乎也没什么太大差别,门前拉着条标语,写着“吃遍人间百味”,门口站着一水儿光鲜亮丽的迎宾小姐,装出逼格很高的样子,在他眼里还不如彭彧养的那只鹦鹉讨龙喜欢。
两人顺着酒店门前的红毯进了旋转门,耳边还充斥着仿佛跟鹦鹉学舌师出同门的“欢迎光临”。正是吃饭的点钟,酒店里生意十分红火,一楼大堂人满为患,浓郁的食物香气勾得人馋虫直往上反。
彭彧搭住李一泽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问了一句:“有什么发现?”
“没有,”李一泽说,“太香了,味道太杂,闻不出什么来——我饿了。”
彭彧无奈地瞅了一眼关键时候掉链子的龙,径直走向前台:“你们这儿还有雅间吗?”
前台小姐表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估计在想这个点钟不预约还想要雅间,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看到彭彧有意无意地抬了一下胳膊,拨弄了一下头发,不由动作一顿,立刻改换表情,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式微笑:“有,您从这边上楼,三楼左拐,‘舌尖’房间就是了。”
彭彧心说这是什么奇怪的房间名,朝李一泽招了招手,跟着领路的服务员往楼上走——俗话说“财不外露”,彭老板沉淀了两千年,早不是当年那个什么东西都敢往身上挂的大少爷,也懒于到处孔雀开屏似的展览自己的身份,唯独在手腕上戴了一块腕表,如果是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这块表值什么价,戴表的是什么人。
于是他又在李一泽耳边说了一句:“这地方可能有点猫腻,一个前台小姐,不应该到一眼就能认出我那块表的程度。”
李一泽点点头,也压低声音回他:“我刚在大堂看了一圈,发现他们点的菜都没什么特别的,但我总感觉那些人……在偷偷地打量我们。”
“先生这边请。”服务员开口打断了他们的交谈,伸出胳膊做了个“请”的动作。
彭彧抬头看了一眼房间名,正是那个“舌尖”,再看旁边一间,写的是“味蕾”:“我说你们这儿房间名起得也够奇怪的,为什么要叫舌尖?”
“舌尖上的中国嘛,”服务员笑盈盈地说,“而且我们酒店就叫‘百味’,当然得往这方面靠靠——这是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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