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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要是真能出来,估计早就跑没影了,斗途自然知道,却故意装傻,一道仙法暂时将彭彧和唱片机隐藏起来,彭彧抬手做了个“收”的动作,十几只猫纷纷回到他身后,乖巧地在他脚边蹲下来。
斗途故意弄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正在跟什么东西激烈搏斗,又在走廊里喊:“快点滚出来啊!楼马上就要塌了,你们想死在里面吗!”
里面的人开始疯狂拍门,不知是谁大喊一句:“门被锁死了,我们出不去!”
斗途这才好像恍然大悟,非常真情实感地骂了一句娘,撤开封门的法术,“咣”一声把门踹开了,用力拽出里面的人:“快滚快滚!去一楼!”
他喊完继续去开其他房间的门,被放出来的两个连滚带爬地冲向一楼,结果刚一下去,就看到接待大厅里一片狼藉,两个值夜班的工作人员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其中一个脑袋都掉了下来,先冲下去的男人一个没刹住车,直接踩在滚到楼梯前的人头上,整个人一下子出溜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回就算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活生生地吓尿了,表情扭曲地惨叫一声,两眼一番,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另外一个男人看到这种场景,也吓得浑身汗毛都炸了,屁滚尿流地往回跑,手足并用地爬回三楼,声嘶力竭地干嚎:“死人了——!”
“我去你的!”斗途一脚踹在他脸上,又给他踹下楼梯,“再不走你就是下一个!是不是男人,滚!”
一群人被“赶鸭子上架”,被迫从满是鲜血的一楼经过,在两具尸体死不瞑目的注视之下逃向旅馆外。
外面的路灯已经全部灭了,风大雨大,光线昏暗得好像世界末日,斗途几个同事还在勇斗那条“恶龙”,摇摇欲坠地撑着一个剑阵,好像随时都能溃散开来。
“恶龙”不停挣扎,每扇动一下翅膀都卷起狂风,尾巴打在地面上的时候,整片土地都好像震颤起来,它不断引颈嘶吼,叫声粗厉刺耳,每一下都能把人的汗毛摩擦起来。
一个结阵的仙人突然踉跄一步,艰难地稳住身形:“不行了,撑不住了!师兄你再想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能援兵要等到明天早上了!”斗途急得眼睛都红了,他猛一个回身,把气全都撒在了身后的一群人身上,“都是因为你们!这东西是怨气凝聚,都是你们招来的!你们到底谁吃过不该吃的东西、干过不该干的事,赶紧滚出去自己死!别连累其他人给你们垫背!”
正吓得肝胆俱颤的一群人听了这话,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试图将对方推出去“献祭”恶龙,斗途就近抓住一个男人的衣领,目眦尽裂地冲他怒吼:“是不是你!”
“是他!”之前那个胆小的男人突然叫起来,“我亲眼看到他吃了,他还把一只貂活剥了皮!”
被斗途抓着的男人浑身一抖,奋力扭过头去:“你胡说!不过是姓孙的叫我过去帮忙我才去的,而且你自己难道没吃,这种时候出卖我,你不得好死!”
斗途根本不想听他的辩解,直接拖着他往外扔:“滚!”
被仙人们困着的“恶龙”好像留意到这边的骚动,拼尽力气一挣,居然就挣脱了剑阵,翅膀卷起狂风拍了他们满脸的雨,它飞掠而来,巨大的黑影将人们笼罩其中,只听得一声惨叫,眨眼功夫那个被丢出去的男人就被它叼至高空,没了影子。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尖叫,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被撕成碎片,紧接着“恶龙”去而复返,嘶嚎一声再次向他们飞来。
斗途勉强撑起一个结界暂时把龙阻挡在外,声嘶力竭地喊:“还有谁!”
这一回所有的人都乱了,他们在一瞬间的怔愣之后开始互相指责推搡,奋力要把对方推给那龙,牺牲别人以保全自己。彭彧举着个摄像机躲在一棵树后,面色沉静地看着他们自乱阵脚,瞧不出是什么情绪。
他身后跟着一群猫,全都安安静静的,也不发出声音,只拿身体蹭他的腿,蹭了他一腿猫毛。摄像机记录下了人们的一言一行,全部变成了有力的证据。
“恶龙”最终没有突破斗途的结界,因为已经不需要了,惊慌失措的人们互相交代了所有的罪行,这场大戏即将落下帷幕。“恶龙”缓缓趴伏下来,收敛翅膀,停止嘶叫,障眼法撤去,哪儿有什么面目可憎的恶龙,分明是条体态优美、赏心悦目的白龙。
李一泽爪子一抛,把那本该化成碎片的男人又丢了回来,同时撤去法术,天空中乌云散去,风雨终止,重新拨云见月。旅馆门口的路灯又亮了起来,一楼大厅里没有尸体也没有人头,只有个被踹到角落的罐子,差不多就是人脑袋那么大。
人们茫然地停止争执,不明白怎么一瞬间就改天换地了,小旅馆甚至连一块玻璃也没有碎,二楼的客人们纷纷探出头来,亲眼目睹了这一场“闹剧”。
“收工。”彭彧合上摄像机,吹着口哨走过来,把胳膊往斗途肩膀一靠,冲人群说,“怎么样,这身临其境的4D电影,还好看吧?”
斗途歪过头凑在他耳边说:“别忘了给我打马赛克,打严一点,就这么递给上面我要死了。”
彭彧朝他一挑下巴,示意自己知道了,李一泽也化回人形走到两人面前:“我刚听他说‘姓孙的’,饭店老板姓孙吗?”
斗途一摇头,踹了一脚那个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招呼过来几个同事先把那群小喽啰押走,又说:“这货我得单独审问,我看他知道得比较多。”
“就在这儿审吧,”彭彧拿三脚架架起摄像机,让旅馆工作人员搬了个椅子出来,“正好人多,有个见证。”
斗途把男人踹醒,不由分说地架到椅子上去,还拿仙法把他固定牢了。彭彧把摄像机对好角度,自己往旁边挪了挪,去逗脚底下那群猫。
今晚旅馆值夜班的有个小姑娘,她倒也胆大,刚才那番场景竟丝毫不见慌乱,她不知从哪拿出一袋猫粮,走到他跟前说:“我可以喂它们吗?”
彭彧一愣,随后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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