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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孔雀沉默地打量他一番,随后怒从心头起,果断发动进攻,照着他的脸使出“猛啄”绝技。
彭老板并不想被伤到自己一张拿出去可以混饭吃的俊脸,连忙抬胳膊去挡,结果对方攻击过于凶猛,树上又实在施展不开,他一个没稳住,还是脚一滑,毫无悬念地摔了下来。
虽说按他目前的筋骨强度,从这个高度摔下来是绝对不会有事的,顶多也就蹭破点皮,然而李一泽到底是没忍心真让他跟大地亲密拥抱,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身体还是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伸出胳膊把他给截了下来。
彭彧早就料到他一定会接自己,因此丝毫也不慌张,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凑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李一泽本能地一缩脖子,莫名其妙地瞅他一眼,好像在对方脸上看到明晃晃的五个大字——得便宜卖乖。
他赶紧把这货放到地上,并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丢人现眼,遂拍拍衣服袖子,抬脚溜达到一边去了。
彭彧的视线在他身上流连了一圈,又重新仰头看向树上,冲着那两只孔雀喊:“不要那么凶嘛,我是诚心实意邀请你们的。”
两只鸟没立刻理他,潜岳倒先忍不住了,她满脸不理解地问:“为什么要招舞蹈老师?这不是幼儿园的必修课吧。”
“这你就不懂了,”彭彧说,“对人类来说当然不是,但对于一些鸟类来说,‘跳舞’是一种求偶的行为,毛色艳丽程度是天生的,这一点无法改变,如果这个比不过别人,那就只能在舞姿上下功夫了。”
潜岳听完更诧异了:“可就算是这样……你开的是幼儿园啊,不觉得太早了吗?”
彭彧大言不惭:“这种事情当然要从娃娃抓起,只有我们教得够早,才能让他们赢在起跑线上,你说是吧?”
潜岳无言以对,并不觉得这个主意哪里好,倒是觉得自家老板脑子不太正常。
彭彧跟她解释完了舞蹈老师的问题,第三次向孔雀们发出盛情邀请:“我说真的啊,我们那边设施很好的,你看你俩待在青丘也没啥事干,不如去赚点外快,课少钱又多,何乐而不为啊?”
这回树上终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拖着长尾翎的公孔雀先一步跳下来,落地的一瞬间化为人形,是个比女孩子还精致的男人,举手投足尽显“优雅”二字,他负着手打量彭彧一番,缓缓开口说:“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夫妻二人在青丘居住上百年,远离人间已久,恐怕……”
“没关系啊,”彭彧忙说,“我那里人也不多,让你们教也是教小妖而已,舞蹈课嘛,多半是给羽族上的,不用有压力。”
男人又思考了一会儿,终于轻轻叹了口气:“好吧,虽然我们没教过学生,不过去试试也不是不可以。那天在大礼堂上确实有点被你们打动了——什么时候去?现在人间要入冬了吧?”
“明年开春,”彭彧说,“大概三个多月以后。”
男人点点头,手腕一番变出一枚小巧的孔雀翎来:“平常没什么必要,我们不常用手机,拿这个就可以跟我联络。”
彭彧伸手去接,男人的视线一拐落在他手腕上,本来就十分漂亮的眼尾一勾,竟带上点夺人心魄的味道:“能得黎相赠雀翎,的确不是普通人。”
彭彧坦然接受了他这道“验货”程序,把刚刚爬树时挽起的袖子放下来,遮住手腕上的羽毛暗纹:“见笑见笑,机缘巧合而已。”
两人这边客套的功夫,那边李一泽忽然叫上九渊,两条一声不吭直接开溜。潜岳一回头发现人不见了,满头雾水地看向彭彧:“他们怎么了?”
彭彧收好那枚孔雀翎,悄悄在她耳边说:“鳞族不喜欢羽族,这边鸟太多,估计让他们不舒服了。”
潜岳显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不舒服?不是说‘龙凤呈祥’吗,他们两族的关系不是应该很好才对?”
彭彧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两人告别孔雀夫妇,往两条龙消失的方向走,等离开广场区域,他这才放开话音:“九渊没跟你讲过啊,什么‘龙凤呈祥’那都是假的,龙凤打架还差不多,还有皇帝穿龙袍,皇后加凤冠,在我看来根本是脑子不清醒。人家凤凰本来是一对,你一条龙过去掺和什么?第三者插足不说,还是跟‘凤’,凤是公的,去跟人搞基?”
潜岳:“……”
为什么什么话一从老板嘴里说出来,就变得那么奇怪呢?
“按照现在人的说法,把龙凤放一起就等于是‘拉郎配’,”彭彧继续滔滔不绝,“还有啊,凤凰最早就是一种吉祥的鸟而已,真正能跟龙比肩的是朱雀才对,人们硬生生把一种普通的鸟吹到神坛上去,还许配给龙,问过龙的感受吗,人家愿不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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