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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彭彧随便在路边买了个鱼缸,盛上多半缸海边舀来的水,把铃铛浸在水里,并问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所以这些卵到底受精没有?能不能孵出小鲛人?”
“太小了,还看不太出来。”李一泽从浴室出来,睡衣也不肯好好穿,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口,还附带有几点红痕,他不紧不慢地擦着头发,嗓音透着意乱情迷之后的特殊音调,“不过即便受精了,也不可能每一颗都能孵化,这一个铃铛里面有两颗卵能成功长大都算相当幸运了。”
彭彧顺手帮他把衣服拽了拽,捞过毛巾来给他擦头:“我一会儿再去跟斗途审审那几个渔民,他们虽然说了海市出现的时间和方位,却没说进去需要什么条件,我总感觉这种地方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李一泽“嗯”一声:“我也找南海龙王问问,他在这里当了这么多年龙王,要说对海市完全不知情我可不信,说不定是那个什么海市老板给他上缴贡品,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彭彧动作微微一顿:“那他们要真的串通一气,你这样去问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串通是不可能串通的,他们没那个胆,”李一泽胡乱拨弄了几把潮湿的头发,“顶多是装不知道,有我在这里看着,他们不敢私下知会海市,你放心好了。”
彭彧点点头:“那就好——我现在就去找斗途,你先休息会儿。”
他说完把毛巾搭到架子上,揣上钥匙转身走了,李一泽坐在原地等到他走远,从他挂在衣架上的单肩包里拿出了那本魇卷。
书暂时没有继续发生变化,书里的内容还是只有一只穷奇,他看完以后又重新塞回去,走到书桌前,伸手一招变出一枚龙鳞,再轻轻一捻,龙鳞展成了一张白纸。
他将白纸铺平,再变出一支毛笔,在纸上写道:“需‘海市’详细情报,见之速回。”
他朝白纸轻轻呵一口龙气,墨迹便迅速干了,再将那纸三折两折,折成了一只青蛙。
李一泽盯着那青蛙看了几秒,总感觉折得不太精致,伸手在它屁股上一按,纸青蛙就活了似的,一跳一跳地从窗户走了。
他在屋子里转上一圈,感觉相当无所事事,索性化作原形,趴在床上晒起了太阳。
这间屋子是个阳面,下午的阳光正透过窗户在床上流连忘返。彭彧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手臂长的小龙趴在窄窄一条阳光底下——这货大概是跟着阳光偏斜而不断移动,非要把最后一丝太阳也晒完才甘心。
白龙肚皮半露不露,尾巴垂在床边,是个相当放松的姿势,彭彧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李一泽明显是感觉到了,把眼皮掀开一条缝偷瞄他,紧接着又重新闭上,身体一翻,彻底肚子朝上,轻轻甩了甩尾巴尖。
“你说你到底是想当个宠物还是想当个人啊,”彭彧坐到他旁边,伸手在他肚皮上胡撸,“我说你们龙也够奇怪的,明明一身鳞,还要找人摸,我摸了你真能感觉到吗?”
“当然,”李一泽翻过身,又开始让他摸背,语气还颇自豪,“你们人类是感觉不到这种快乐的。”
“……是是是,”彭彧开始给他挠下巴,“对了,我刚问斗途了,他说那几个渔民坦白,进海市要一种特别的通行证,他们正好有三个,我都给拿来了。”
李一泽伸出爪子从对方手里接过那所谓的“通行证”,发现是三枚花纹奇特的贝壳:“虽然纹路比较少见,但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
“这是最低级的通行证,”彭彧说,“一般这种通行证是海市的打工者用的,凭它在海市里好像只能卖出,不能买进,我觉得不太好使。”
“唔,”李一泽拿爪尖在贝壳上轻轻划了一下,“但如果搞不到高级的通行证,也只能拿这个对付了——海市应该不认脸吧?”
“大概,”彭彧探臂把某龙抱起来,捏住他一双前爪,“你指甲又长了……”
李一泽顿时危险地眯起眼:“请收起你的想法。”
照进来的阳光越缩越窄,终于连一条龙也容不下了,李一泽还被某人抱着没撒手,有点舍不得地看着那彻底消失的阳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扭身扒住彭彧的肩膀,后腿往后一抻,来了个“龙式伸展”:“那这几天我们干什么?”
“玩儿呗,”彭彧揉着龙背上的毛,“斗途说他得找船去,以前他们仙界去蜃楼的船不知道停在哪儿了。”
李一泽并没有发表意见,不过就表情来看也知道他内心一定又在鄙视仙界办事效率低下,他从彭彧怀里挣出来,慢慢往旁边踱去,好像想去床头柜上拿水:“其实我不是很想在南海玩儿,毕竟我上回捡七早的时候已经玩得挺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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