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自从李一泽回归,彭老板又从“萎靡不振”模式切换回“精神抖擞”模式,再加上契重新落成,他顿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犒劳了自家龙一顿还不够,甚至想大摆筵席搞他个七天七夜,被李一泽一爪子将想法按回肚子。
这一年的尾声在冬日的暖气与毛衣中悄然接近,新一年的开始已在不疾不徐地迈动步伐,虽又是两千分之一个平凡的新年,可在冼州古城里、在契妖客栈中,就无端被添上一抹不平凡的气息。
彭老板早早开始置办年货,当然不是自己置办,是使唤别人。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的天界也在他一通电话之后给穷苦的仙界公务员们放了假,斗大仙人得以率众徒在客栈蹭个年饭。
非常可惜的是,九渊不在,这货提前三天跟着潜岳回家拜见老丈人和丈母娘去了。
店里少了他俩,就少了两个能使唤的“主力”,彭彧某天心血来潮,亲自携龙外出买对联,结果觉得市面上的对联都不能入他的眼,索性买了一副空白的,拿回来自己写。
两人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隔着一道门,客栈外天寒地冻,客栈里却暖意如春。彭彧有龙气御寒自然不在乎这点温差,开门的时候却让冷风溜进来,惹得一干妖与人纷纷怒视。
可惜彭老板素来脸皮厚得能挡千军万马,直接无视掉众人不满的目光,故意磨磨蹭蹭地把门掩上了,张嘴就说:“潜岳……哦不对潜岳回家了,徐丙啊,一会儿好好把客栈收拾一下,明儿晚上要有客人来。”
徐丙疑惑地抬头:“明晚?明晚不是年三十吗?什么客人不回家过年要来客栈?”
彭彧脚底下换了拖鞋,把拎着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冲他神秘莫测地一笑:“人们过‘年’,那‘年’过什么?”
徐丙莫名其妙:“什么年过什么?”
彭彧却不再解释,将视线投向沙发上正在织毛衣的小鲛人徐饺——这姑娘估计是以前被人类压榨成了习惯,现在自由了手头居然还闲不住,非要编点什么东西,不跟着徐丙跑腿的时候,就拿着毛线摆弄摆弄,毛衣针相碰的轻响里,一条围巾已现雏形。
一个不慎掉在地上的毛线球已经被两只猫抓去玩了,彭彧在她旁边坐下来,轻轻捏了捏织好的那段围巾:“你这给谁织的,手艺不错啊。”
徐饺被他夸奖登时脸颊微红,颇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给……给徐丙哥哥。”
“居然不是给我吗?”彭彧故意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你这个妖不行的啊,分明是我把你救出来的,你还咬了我一口,现在还有印儿呢,你居然不感谢我,给徐丙那小子织围巾?”
李一泽站在他背后,闻言视线往他手腕上一偏——哪有什么印子,明明完好得连点皮儿都没起。
于是他断定此人又在睁眼说瞎话,把目光一敛,跑到旁边翻他买回来的窗花去了。
徐饺让彭某人这么一说,顿时脸更红了,吭吭哧哧地憋出一句:“那……我也给你织一条。”
彭彧得到了满意的回应,轻轻笑起来,在她脸颊上一捏:“我逗你的,我又不戴那玩意,你还是给你徐丙哥哥织吧。”
李一泽把窗花摊成一排,从里面挑挑拣拣,说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最后只留下了“龙”和“鱼”的,把一切跟羽族相关的全部剔除出去,又指挥着两条小龙飞来飞去地贴,就是两个小家伙水平不太行,贴得歪歪扭扭,没一个在正当间儿。
好端端的窗花就这么被糟蹋了,彭彧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贴都贴上去了,总不能再摘下来,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自己瞎。
客栈里的妖们纷纷出来帮忙,将客栈里里外外装点一番迎接新年,一切都打点妥当以后,就只剩下彭彧买回来的一副空对联。
李一泽在门口贴好福字,看着他一脸愁容地盯着红纸不知如何下笔,忍不住挖苦道:“不会写就不要逞强,直接买个现成的回来多好。”
“那多没诚意,”彭彧还在死鸭子嘴硬,把毛笔蘸墨蘸了一遍又一遍,“这个对联就是要自己写才有感觉,才符合我们传承文化的理念懂不懂?”
李一泽非常不屑地“嘁”一声:“还传承文化,你肚子里那点墨水有什么值得传承的吗?”
彭彧:“……”
李一泽继续补刀:“不是我说,思想觉悟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能太飘。”
彭彧被他往心窝子捅了一刀,当下呕出一口老血,比对联的红纸还红。他非常悲愤地甩了某条龙几记眼刀,没好气地说:“你行你来写。”
“我不行,”李一泽身为一条有“自知之明”的龙,并不想跟某个凡人斗法,“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彭彧磨了磨牙,心说这龙真是某个地方又痒痒了,端着笔在书桌前晃荡了半天也不知该落什么字,索性一口蘸饱了墨,右边的红纸落下个龙飞凤舞的“契妖客栈”,左边的写个“群妖乱舞”,再添记横批“有妖气”。
李一泽眼皮直跳,顿觉目不忍视,把嘴角一扯:“我觉得你还不如写个‘内有恶妖,闲人免进’。”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