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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毕竟是天家的事，也是他们能够脏妄议的。几个士兵说了几句，走向下一个巡逻点的时候，就不再说这事了。

不过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说的尽管小声，却一字不漏的落进军帐里的人的耳朵里了。

程铮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就像是没听见一般，只是目光有些黯淡下去。

到底是父子，程铮也曾像所有儿子一样，濡慕自己的父亲，也渴望得到父亲的关爱。然而事以愿违，楚明帝只将程铮当作是一个工具，在程铮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吊着程铮一条命，一旦哪天程铮的利用价值消失，这条命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程铮思忖间，李恒远温热的双唇贴上他的额头，又慢慢往下移动，最后落在程铮殷红的双唇上。

程铮回神，不由得笑了，专注地回应李恒远的吻。

父子亲情从来都不存在过，他其实也没有为此哀思的必要。

军帐里的烛光被熄灭，今晚月色黯淡，整个军帐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两具贴在一起的身体却无比的火热，程铮进入李恒远的时候，封缄住李恒远的双唇，将他的呻吟尽数吞下。

这是一场激烈而无声的性/爱，结束的时候，两人通体舒畅，在黑暗中相视一笑，又凑在一起吻成一团。

翌日，天方露白，军帐外就已经传来喧闹声，士兵一列一列整装待发，只要楚明帝一声令下，便开始今年真正的秋猎。

李恒远因为昨天非常废物的表现，被楚明帝勒令留下照顾程铮。楚明帝下这个命令的时候，李恒远能够从楚明帝的眼中看到嫌弃。

就好像李恒远是个累赘，到时候估计不仅连猎物都狩猎不到，还别人分心保护他。

回来的时候，李恒远把演武场发生的事转述给程铮听，程铮紧握住李恒远的手，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辛苦了。”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成为废物，而李恒远却为了他，极力的在外界营造出一个废物的形象，装疯卖傻，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儿的尊严。

李恒远无甚所谓的笑了笑，回了四个字，“甘之如饴。”

不管外界对他是什么印象，只要能帮助到程铮，再苦再累，再没有尊严，李恒远也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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