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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钰谦低头,嘴唇贴上去试了试勺子里红糖姜水的温度,
白色瓷勺里的红糖姜水黑红,宁钰谦的唇色浅淡,他抬眸,眼里带着温柔笑意。
阮央尴尬的看着这一幕,宁钰谦倒是自然,面色平静将勺子递到阮央嘴边。
阮央硬着头皮将勺子含了下去,甜甜的有些辣味的黑红水从舌尖流进胃里,温度很合适,不热不凉。
他见状又喂下另一勺:“上次是骗我的吗?”
他声音有些低,阮央几乎以为是耳语。
“上次你说,你葵水来了。”他垂下眼眸,掩下眼底的情绪。
阮央无言。确实是骗他的,可她骗他的事情,又不止这一件。
如今看着宁钰谦这幅样子,她有些隐隐后悔。
他默不作声的搅拌着碗里的红糖水,勺子与碗壁发出“咚咚”碰撞的声音。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阮央却觉得自己亏欠了他。
宁钰谦垂着眼,机械般的重复着给她喂水的动作。
他显然不怎么会照顾人,却很有耐心。
他不看她,可每次勺子都精准的送到她嘴边,温度适宜,不冷不热。
这样安静的,没有任何侵略性的宁钰谦,让她心疼。
阮央用牙齿咬住了勺子,宁钰谦抽了抽,没抽回去。
他抬起眼,静静的看着她。
面前的少女脸色有些发白,额上有些汗,形状美好的眼睛里装着他的影子。
他面无表情,而她弯起了眼,洁白的门牙咬着勺子,像只乖巧的兔子。
他忽然分不清真假。
可心底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真假不重要,只要人还在他身边,就是骗一辈子又如何?
见他不说话,阮央尴尬的将勺子松开,她将喉咙里的红糖水咽下去,说:“宁钰谦,我以前是骗过你很多……”
“我知道。”
他回的飞快,堵住了她的话。
阮央想接着说,可宁钰谦已经先一步站了起来。
他将药碗放在床边,眼神也不看她,声音像是隔着一个世界:“你好好休息,我回宫了。”
阮央无奈,眨眼看着他的背影,挽留的话留在嘴边,说不出来。
他的脊背从来都挺得很直,就是坐着,也无比端正,看起来就是那种高傲到骨子里的人。
阮央以前觉得他冷心冷血,没心肝,可后来却又心疼他。
现在甚至希望,宁钰谦不要那么高傲。
她喜欢他,虽然不会陪他很久,可是那份心是真的。哪怕她从前骗了他,但她愿意和他解释。
她以后一定不骗他。
可宁钰谦,却不想听她的解释了。他走得飞快,脊背挺直,只在她视线里停留了几秒种。
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宁钰谦头也不回的走了。
阮央这一夜睡在原主以前的房间。
宁钰谦走后阮夫人来了,她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身后还跟着十一二岁模样的阮亦。
阮央躺在床上,小核桃陪着她闲聊,房间里面还有另一个绿衣丫鬟在洒扫。
阮夫人抬手,示意她们都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阮央阮亦,还有阮夫人三人。
阮夫人在她床边坐下,手中的绣帕轻轻地擦了擦阮央额头,黄色烛光下,阮夫人的面容虽不年轻,却美丽的非凡。
阮亦乖巧站在她身后浅笑着,也不多话。
“央儿在宫中受苦了。”阮夫人笑道:“今日回来,是你的主意还是陛下的主意?”
阮央不太想回答她,她皱了皱眉,做出有些难受的表情。
在床上躺了半日,喝着红糖水,床上还放着三四个暖炉子,其实她也不怎么难受了。
可是想到原主的遭遇,就难免有些怨恨阮夫人。
她不在乎女儿的幸福,只在乎阮家的权势与地位。她不在乎阮央究竟过得好不好,只关心她有没有得到宁钰谦的宠爱。
阮夫人没听到她的回答,却也没有不耐烦。
阮央如今得圣宠,若是能生下皇长子,说不定就能入主中宫。
她温声关怀道:“央儿这毛病还是没变,以后要紧着身子。”
身后阮亦也附和道:“姐姐一定得保重好自己,莫要太过操劳。”
阮央看着她们像唱戏似的一唱一和,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微弱。
阮夫人将她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里,她抬手,将阮亦拉到阮央跟前,“央儿在宫中怕是十分辛苦吧?”
阮亦朝她眨着眼,微微弯唇笑,模样生动狡黠,透出几分娇憨。
阮央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
阮夫人笑道:“母亲觉着,亦儿年纪也不小了,央儿你在宫中太过辛苦,不如让亦儿去陪陪你,过些年,亦儿大了,也能为你分忧。”
阮央诧异的看着笑得纯真的阮亦。
她听得出来阮夫人话里的意思,大概是想将阮亦也送给宁钰谦,只不过是让她铺路而已。
阮央问阮亦:“你愿意?”
她记得宁钰谦今年二十四,阮亦看起来不超过十二岁,这年纪,隔了一辈儿啊。
连她自己有时候都觉得,宁钰谦……好老,都能让她叫声小叔叔。
阮亦低头,轻声道:“能为姐姐分忧,亦儿愿意。”
阮央眨了眨眼,又问:“你不嫌他年纪大?等你貌美如花风华正茂的时候,他都老了……”
她这话里三分试探七分真意。
她真的是想劝阮亦的,阮亦不是女主,也没有和宁钰谦那种什么相识于幼时的经历。
进了宫,怕是会被宁钰谦给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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