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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突来噩耗
夏漓月这部剧也演得十分好,人气逐渐火热起来。
然而没想到的是,安时雨突然传来死讯,原来他已经肺癌晚期,一直隐瞒着众人。
母亲知道真相陪伴了最后时光,这一切来的如此突然。
让夏漓月与安菱歌都无法接受。
安总裁只得先离开这里,到英国去散心。
而夏漓月则留了下来。
生活还得继续,导演赶忙将新的剧本拿给夏漓月懒看。
这次是讲述古代励志大女主的剧情。
内容大致是如下的情形……“祭窑神!”一声嘹亮的嗓音回荡在整个沈家窑厂,惊起无数鸟雀飞离杏花枝头,白簇簇的花影兀自轻晃。
供在龛上的金漆神像笑得慈悲,香火鼎盛已经熏黑鬓发。
四角方鼎前,沈家二叔满脸笑得堆褶,手持供香正要躬身。
突然身后的伙计们躁动起来,像沸油锅里落了水滋滋乍响。
沈老二脸一沉,回身正要开口训斥就见一人向着这边走来。
那人年纪不足弱冠,生得俊丽颀长,脸色却煞白,衬着披散而下的墨发如同鬼魅。
他一身红衣竟然是喜服。
手持把长剑,刃上闪着寒光,滴着血。
沈老二刚才还沉似驴脸,现在转眼满目惊慌不安。
他将手里的香火塞给旁边的杂役,紧盯着来人的举动讪笑道:“大侄子,你怎么来了?不是正办喜事……”话未说完,一道寒光就兜头劈来。
来者剑法精湛,又携着怒火攻心,直奔要害。
幸好有护院跟着沈老二,千钧一发之际护了一下,这才幸免于难。
而那护院一道痕自额头纵下直到喉咙处,也就愣了两秒,血噗地涌了出来。
顿时半边人都红了。
沈二吓得腿直打架,声儿都变公公了:“你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要你二叔的命啊!轻舟你疯了啊!”“沈轻舟!你这是做什么!”坐在高座上的安陵王家世子:林萧容震怒,一拍檀木扶手。
“你不与小婉好好完婚来这里胡闹什么!”那沈轻舟压根没睬他,手腕一转,剑光再次向着沈老二而去。
后者哀嚎连天:“你这是大逆不道啊!救命呀!”他叫唤着扭头就跑,被沈轻舟一脚踹翻,剑尖就悬在喉咙口。
“大侄子饶命啊!”“饶你?”沈轻舟嘴角扬起冷笑:“你饶过溪然了吗?拿她祭窑你也别想活!”眼见就要血溅当场,沈家管事终于绷不住,凄声哀嚎:“四公子住手啊!溪姑娘没死,没死!不要做傻事!”沈轻舟一怔,蓦地回头,寂黑的眼眸亮起来。
他这一顿失了防备,世子林萧容快步上前,趁机夺下剑。
随后他扬手一巴掌掴去,打得沈轻舟嘴角淌血。
“来人!把他押回去成亲!”林萧容沉眉冷目,转头一瞪沈老二:“还不快开窑!误了吉时你们沈家担得起吗?!”“是是是,祭神开窑——!!”随着沈老二扯着嗓子的一吆喝,盏酒泼地,礼乐齐鸣。
龛上的神像但笑不语,在沉默中享受供奉,在袅袅香火中旁观生离死别。
宣陵府的春天刚刚开始。
三年后,宣陵府,春风楼又是细雨纷纷的时节,从二楼雅阁窗外望去,正好看到数枝杏花白艳艳沐着春雨,也是种风景。
前些日子皇帝寿诞,每州府奉命献礼。
宣陵府是举世闻名的瓷都,寿礼指定为能看到花开的青瓷酒盏。
全府人都束手无策,就只有沈家制作成功。
这对宣陵知府李慕白来说,不光是保住了乌纱帽,更是保住了性命。
为了联络感情,他特意在这春风楼设宴请沈家赫赫有名的四公子——沈轻舟以及其他有头有脸的人士一聚。
宾客早早齐聚,李慕白都已经落座,沈家四公子却迟迟不见踪影。
知府倒没什么不悦,反倒是周遭人窃窃私语不止。
“呵!这沈家少爷就是架子大!这是自认有亲王撑腰就不把别人放眼里了呀!”“这话不好说,我听说安陵王没少训自己这女婿,就因为成亲三年到现在都没圆房。
手都没摸过!”“那长安郡主能愿意?”“不愿意能咋办,就是稀罕人家,听说还老埋怨自己爹管得多呢!”“啧啧啧,真是什么人什么命啊!”此时雅间外昏雨蒙蒙,天光黯淡。
屋内虽然拢着灯火却依然不算亮堂。
正当人们笑谈得起劲时,珠帘一掀,人来了。
有些人就是得老天厚爱,有着占尽便宜的皮囊。
鲜活得诠释了什么叫公子如玉,郎艳独绝。
时年已经二十一岁的沈轻舟发束玉冠,眉目挺俊,眉心一点朱砂痣。
他高挑玉立身形裹着霜色竹纹直裾,外套靛青暗花罩衫。
就像卷携着尘世的明媚而来,只可惜让别人赏心悦目却没法照亮自己眸底深藏的冷肃。
“知府大人恕罪,在下有事来晚。
”沈轻舟拱手行礼,遂又环视一周:“俗事缠身,失礼了。
”李慕白大度地摆摆手:“无妨无妨,原本就是喝酒闲聊。
若实在愧疚,那就先自罚三杯吧!”“好。
”沈轻舟也不推辞,斟过酒来,连饮三杯一气呵成。
脸色分毫不改,古井不波。
“好酒量!”李慕白赞叹一声:“来,快坐快坐。
”知府虽是宣陵最高长官,可也架不住沈家四公子有个当亲王的老丈人。
管他们夫妻和不和,只要沈轻舟是安陵王的女婿,就是该结交的对象。
酒过三巡,在座诸君也已经七荤八素。
助兴的舞姬纤腰轻转,长袖飘展,勾得人儿心魂颤颤。
沈轻舟斜靠在窗边,雨已经停了,青灰的屋檐淅淅沥沥垂下银色水线。
楼下街巷里有些摊贩叫卖,路人往来,油纸伞三三两两像绽放的花朵,顺着滋润的春雨流淌。
远远的,一面素色伞盖缓缓而来,伞沿上勾画着几支粉红铃儿花。
沈轻舟凝望着它慢慢靠近,在春风楼旁的柳树下停住。
这角度看不到伞下的人,只隐约望见双深蓝绣面鞋,想必是位姑娘。
街另一边跑来个男子,灰衣青衫,双手遮在头顶飞溅的水珠。
他正向着这面伞而来。
沈轻舟无心猜度,刚想转开视线,就瞟见那男子已到伞跟前,之后画着铃儿花的伞盖一转,终于将伞的主人展露半面。
这匆匆一瞥的瞬间霎时扑进沈轻舟眼中,世界陡然黑白,唯有那半面倩影鲜活地刺痛他的心。
没等想清楚,他已经手一撑,从楼上窗口一跃而下。
沈家四公子师从江湖侠士,长得斯文,身手却不凡。
他就像展翼翱翔的鸾鸟轻盈落地,可之前让他一眼刻骨的人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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