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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转黄鹂。”
申时,轻风徐扬,蓝天丽日,柔风混杂着无色花香慢扬在景晨宫,嗅在鼻息间的空气温暖舒适,一切都是那般静谧美好。
若是往日,陶清月此时定会在宫内的大院搭上一架仰椅,混着日光午睡,只不过今日却是别有一番风景。
“娘娘,您这处又写错了。”
一道不夹杂任何情感的妇人声音在景晨宫书房响起,从声音都能听出其中的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后宫中若是其他人这般,陶清月说不准还会称赞几句为人正直,只不过这人是皇帝指派给她的教习写字的杜嬷嬷……
陶清月拿着狼毫笔的小手微顿,凝结在笔尖的一滴碳墨不经意的便印染在宣纸上,慢慢浸透。
完了,又要重写……
“这次又是哪错了……”
陶清月幽怨的看了一眼杜嬷嬷,重重的叹了口气,杜嬷嬷还是那般笑比清河正容亢色,无视陶清月幽怨的目光,言笑不苟。
“娘娘,白鹭的鹭您少写了一点,还有,希望娘娘能下笔有力,不要把字写的歪歪扭扭的,很是不美。”
陶清月本人是坐在书桌旁,而杜嬷嬷是站在陶清月身侧,身正头直,居高临下,说出话来半分情面都不留。
陶清月气的噎住一口气在喉咙,无奈只能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还是轻轻的……
为什么是轻轻的呢?
因为这是毛笔,有墨汁的,稍有不慎,糊一脸一身的墨汁就更好玩了。
别问陶清月是怎么想到的,还未雨绸缪防患未然,那是因为这几日陶清月都耗在这个练字上了,早在前几日陶清月就已经体会到了糊一脸墨汁是什么感受。
陶清月已经尝试过了,这个杜嬷嬷就是油盐不进,冥顽不化,虽说不是疾言厉色却也不言苟笑严词厉色,对于她习字方面更是半分都没马虎的,严厉的很。
这不,这个‘鹭’字这么多笔划,而且她写的还是这般难以辩识,居然少写一点都被指说出来了。
陶清月已是身心俱疲,爬在桌上半带着商量的语气有气无力的说道:“嬷嬷,我这字不是歪歪扭扭的,而是……而是笔风,对,就是你们常说的大家之风。”
趁着杜嬷嬷还没搭话,陶清月继续道:“至于这鹭少了一点,你瞧,这么多我都写对了,就不要在乎那一点了好吧。”
这古代的字真不是人写的,幸好现代有了简体字,不然她非得自杀不可。
还有,这白鹭的鹭,简体字她都不一定能写出来,更何况是这里的字,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杜嬷嬷不为所动,凛色冷声回应道:“娘娘,这字可不能缺一点少一画的,字如其人,人若是少了什么……”
“人缺胳膊少腿的这不是还是可以认得那是谁吗?所以呀,这字少那么一点两点的也没多大影响,也是可以认出来的,不是吗?”
陶清月笑意盈盈,冲着杜嬷嬷眨了眨眼,小脑袋一晃一晃的,一副机灵滑遛的模样,弄得杜嬷嬷半响说不出话来。
不过杜嬷嬷是谁呀,这么多王孙小姐都教了过来,对付这种学生有的是办法。
“娘娘,皇上可是吩咐了,每日都要交一副习字的功课上去。”
妈的,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陶清月就来气,为了写这么一副字,每日得花她多少时间呐。
虽然到如今她也不过交了两幅,但是那是只写两幅的吗,本生在呈上去之前她就要写很多次,偏偏,狗皇帝还真看了,并且还让她重写了……
她也不知道这狗皇帝哪来的这么多时间。
“好了,我再写一篇吧!”
陶清月认命的重新提起了狼毫笔,三五两下的把桌上原先的那张已经差一点点就写好的宣纸揉成一团,重新垫了一张宣纸开始写。
多眨了两下眼,把眼睛睁的大大的,鼓着一口气,就为了照着杜嬷嬷给的模板一丝不漏的写下来,这已经是第五篇了,她不想重新再写了。
承明殿。
“皇上,这是景晨宫今日呈上来的一篇字。”
李元德将宣纸从小太监手里接过,轻轻的放置在御桌边,宣纸轻薄,为了固定,李元德还拿了一块墨腚压着。
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御桌上面的宣纸,宣纸白皙,碳墨漆黑,所以陶清月写的字一目了然。
刚看了一眼,就有些不忍直视的撇过头,啧啧啧,这陶嫔写的字是越发的丑了。
这每日看着皇上写的字,铁划银钩、入木三分,骨气洞达,力透纸笔,所以他这越看陶清月的字是越来越丑。
想着想着,李元德猛地暗自叹息一声,他在这儿幸灾乐祸什么呢,陶嫔写的差,他不能交差,也是要遭殃的。
这么一想,这再看这字,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进步的……
看起来倒有几分滑稽可爱……吧?
霄穆炎将批阅完的奏折放置在一旁,这才搁下朱砂御笔拿起放在一侧的宣纸漫不经心的看了看。
“呵呵。”
刚扫一眼,霄穆炎便轻笑出声,拿着宣纸的手微微颤抖,漆黑如墨的邃眸里满是趣味。
霄穆炎能够在脑海中清想到陶清月那双小胖嫩肥的手一笔一划的把字写上去的场景,不然这字怎的这般肥润,和她的手一般,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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