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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哲注视了聂小桑一会，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跟我们没关系，是她自己的选择。”

聂小桑却笑了：“你猜我信么？”

这话的语气有些不善，这倒有些出乎陆铭哲的料想。

陆铭哲：“怎么？少了个竞争对手，而且是跟你作对的竞争对手，不应该高兴么？”

聂小桑摇头：“不高兴。”

陆铭哲：“为什么？”

聂小桑直视着陆铭哲，道：“因为我不喜欢资本的力量。”

陆铭哲：“……”

聂小桑：“所以还要否认吗？肖璐这么要强一个人，如今正是上升期，她怎么可能放弃这大好的势头，选择出国进修？！”

陆铭哲：“所以……你这是替她不平？”

聂小桑：“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是我更讨厌一些其他的因素干扰演员在行业里的发展。”

陆铭哲定定的看着聂小桑，半晌，突然笑了：“没想到在这个圈子里翻滚了几年，你居然还是这么圣母。”

聂小桑：“……”

陆铭哲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拎起外套便往外走。走到门口却又顿住，转身对聂小桑道：“我奉劝你还说多关心下自己，你为别人鸣不平的时候，也许别人正想着怎么把你拖入地狱。”

“嘭”的一声，房门关上，房间里瞬间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聂小桑此时已经毫无睡意，她一边看着手机上的各路消息，一边应付一般的吃完了早餐，想了想，最后还是拨通了程瑶的电话。

大早上的，程瑶却已经早早的收拾好了准备上工，接到聂小桑电话的时候，正下楼开车，准备往摄影棚赶过去。

“肖璐？”程瑶听到聂小桑问起这个，有些意外，“你跟她一起拍戏，她为什么要出国，你不知道？”

“我觉得，我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说不清楚对她什么感觉。”聂小桑纠结道，“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是她也算是科班出身，是我同学，这一路走来虽然是用了点野路子运营自己，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她自己的努力结果。但是现在被陆氏说打就打了下来……程瑶，我真的有些担忧，我们演员这个行业，真的如此无助吗？”

“小桑，你还真是圣母啊！”程瑶在电话那边居然笑了起来。

“怎么你也说我圣母……”聂小桑嘟囔道。

“也？”程瑶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信息，“难道还要别人敢这么说你？”

聂小桑没有说话，程瑶也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连上蓝牙，发动了车子。

灵光一闪，程瑶突然脱口而出：“是陆铭哲也说你圣母了对吧？”

聂小桑：“……嗯。”

程瑶：“……您不会把刚刚那个理论在他面前也说了吧？”

聂小桑：“……嗯。”

程瑶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没把油门当刹车踩下去。

程瑶：“我的姑奶奶，您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脑子不太清醒？！肖璐为什么会得罪陆氏？四舍五入那是跟您有点关系的啊！”

聂小桑觉得有点头疼，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微博上也这么说，但是你也这么认为吗？”

程瑶：“这不重要。其实我觉得肖璐这么作，受点惩罚是好事。资本这个东西，看在谁手里用了，用的好就是利国利民，用的不好就是乱搅浑水，你性子淡，除了拍戏也不太操心贵圈这些破事儿，你也不想想，她肖璐上位的同时，多少人被她踩在脚下？你要不是有你姑你爸和陆铭哲护着，说不定就是另一个炮灰了好嘛？！”

聂小桑：“……”

程瑶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些你都懂，你虽然傻白甜，但是不至于真傻，其实你不爽的点在哪里，我也知道。”

“你是不是觉得，陆铭哲不该牵扯其中？他还应该是当年高中时期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大男孩？”

聂小桑顿住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程瑶在红灯面前踩下刹车，叹了口气：“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虽然回来了，但是大家都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他不是，你也不是。”

“而且，即便是当年，你也许可能大概……也并没有那么了解他。”

“你了解？”聂小桑有些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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