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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傍晚,文老爷来请段行止,他笑道:“小王妃近日爱听故事,鄙人听闻段公子最会说故事,便向王妃荐了公子,国主如今派了人来请公子了,现在外面候着呢。”
段行止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回房换了衣裳,便进宫去了。
素尘今日穿了王妃正装,富贵艳丽。此时正倚在发须花白的老国主怀中,一颗一颗喂他吃葡萄。
老国主一向荒淫无度,见了段行止这般美貌的男子,一时也看得呆了,口中的葡萄掉到了地上,咕噜噜滚了出去。
素尘见状,心里暗暗好笑,却是装作吃醋的模样。任性地揪了把老国主花白的胡子,引得他疼的哎哟一声。素尘嗔道:“讨厌,国主还说只爱素尘一人,如今却是眼都不离他,大骗子。”
老国主最爱她这副争风吃醋的模样,虽然年纪小,可是玩的花样却是很多,不然他也不会废掉老王妃,专宠一个小丫头片子的。他忙抱了素尘,哄道:“爱妃别气,你看看,生气了就不漂亮了。”
素尘笑着去打了几下老国主,便收手了。今日段行止在眼前,她也不想放浪,更怕他更厌恶自己。她笑着指着段行止,撒娇道:“你给我讲个好听的故事。”
段行止答了个是,站在一旁,敲了下手中的铜锣,缓缓开了口,“马瘦毛长蹄子肥,儿子偷爹不算贼。曲不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今日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富足之家,儿子杀兄弑父,霸占了父亲娇妻的故事。”
老国主素来不喜儿子们争权夺利,连听都听不得,满面不喜道:“这个不好,爱妃年纪小,听了要做噩梦的。你再换一个,只要和气就好。”
段行止看了眼素尘,但笑不语。
素尘听了,却是满面不开心,拉着老国主的手,撅了嘴道:“不要不要,我就要听这个故事,听着就有意思嘛,我不管,我要听。”
老国主实在是拗不过她,便只能抱了她,命段行止快讲。
段行止轻敲手中铜锣,接着道:“这东方有一老商户,家里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性格仁慈,可惜多病。二儿子最是伶俐,帮着老商户做了许多大生意,赚了更多的钱,只可惜性子过于急躁,居功自傲。三儿子最敬重大儿子,总想着帮大哥杀了二哥,好让大哥多分些钱财。老商户也偏心大儿子,想要多分些家产给他。谁知这事让二儿子知道了,二儿子便趁着另外两个兄弟不在家,将老商户抓了起来,质问他,为何这么对自己,大部分家产都是自己打下来的,怎么可能多分给大哥?老商户本就身子不好,被二儿子掐的说不出话。二儿子却以为他是向着大哥,一时失手便将老商户掐死了。”
老国主听到此处,被戳到痛处,脸色铁青,心中不快起来。
段行止又道:“二儿子是个聪明人,他见父亲死了,冷静下来,便扶了父亲到床上,装作父亲病重的样子。又派了父亲的仆人去找大哥和三弟,其实他已经在老商户房里安排了杀手,只等他兄弟们来了,便直接杀了他二人。再将父亲房间放把火烧了,造成火灾样子,他好独吞了家产,还有父亲刚纳的娇妻。”
素尘捂着眼睛,缩在老国主怀中,瑟瑟发抖道:“他这样坏,不怕被天神降罪么?”
段行止笑道:“他一向信奉己命不由天,又怎么会怕呢?”
老国主抱着素尘道:“这个故事不好,吓到爱妃了,来人,将他拖出去砍了。”
素尘赶忙坐直身子,笑嘻嘻地揪了把老国主的胡子,“国主真坏,让他换一个故事就好了,何必要杀人呢?人家是装的,这有什么好怕的?要是有这样的儿子,我便先杀了他,才不会留他呢!”
老国主听了她的话,也开怀起来,捏了捏她的脸,“就是这般凶,没个女儿家的样子。”素尘笑嘻嘻地捏了捏他的手,对段行止道:“还不快快讲?”
段行止听了,忙又敲了下锣,信口讲了几个逗闷子的小故事。逗得素尘笑得前仰后合,老国主也十分高兴起来。
段行止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老国主本就疑神疑鬼,最忌惮儿子们的势力。素尘将老国主的底一五一十的透露给他,二人商量,今日他便扮作说书人,给老国主讲个儿子杀父强占后母的故事,明日再使人传出些别的谣言。使父子心生疑窦,两害相较取其轻,老国主必定不会坐以待毙。
段行止走后,老国主果然一天都精神恍惚,素尘暗叹段行止狡诈聪慧,竟把老国主心思揣摩的如此清晰,心下更加欢喜起来。
晚上伺候着老国主睡下,素尘便悄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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