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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圣清也不避讳,随后也上了马车。他见谢玄微缩在角落,面色发白,便伸手摸摸他的手,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谢玄微冷笑着反问道:“为何难看,你不知道?”
温圣清一时失语,又道:“你不该偷偷出宫来的,我让太皇太后亲眼看着那几个嬷嬷受刑,她被吓得不轻,不敢再来欺负你了。”
谢玄微听了,却是看着他,满目憎恨,“温圣清,我只恨我双手非利剑,恨我口齿非利刃,否则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温圣清脸色渐渐苍白,他颤抖着双手,轻声道:“说出这般诛心的话,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谢玄微不愿去看他,“我不觉诛心,这便是我心中所想。我一想到陛下,我便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他气得举起拳头狠狠打了温圣清一拳。
那一拳碰巧打到了温圣清伤口处,疼得他面色一白,他捂住伤口咧了咧嘴,很快调整了神情,心中却是委屈极了。一时又怕谢玄微再生气,便讨好道:“你可饿了?晚上要吃些什么?”
谢玄微一言不发闭了眼,更加缩成一团靠在马车上。
温圣清见他对自己满是排斥,又听他时不时咳嗽几声,唯恐深秋天凉伤了他的身子,脱了大衣便给他盖上了,却是被他一把打落,闭眼骂道:“脏!”
温圣清捡起衣服狠狠捏在手中,没一会又松开了,只是沉默颓然地坐在一旁。
谢玄微本就吐了血,又未曾进食,早就手脚冰凉,头脑有些发昏,这会再也撑不住了,头一歪竟晕了过去。
到了宫中时,温圣清见他睡着了,心里松了口气,满满的被欢喜填满了,他看了会,悄悄将大衣拿了下来,轻轻推了推他,柔声道:“玄微到宫中了,该起了。”谢玄微却是无甚反应,他只当他睡熟了,只觉得可爱得很,又去笑着推了推,谢玄微却是倒下了。温圣清这才知道他是出事了,探了探他的鼻子,只觉呼吸微弱,登时吓得丢了一魂二魄,抱起谢玄微就下了马车,一路走一路喊人去叫太医。
屋中一片灯火通明,他这才瞧见谢玄微衣襟处鲜红一片,原来并非绣花,竟是鲜血。
太医诊了脉,心头大骇,掀了他袖子去看,却见他身上风团更重更红了,连脖子处都是密密麻麻的。
温圣清自然是看在了眼中,一下也着了慌,他胸膛距离地起伏着,站直了身子,“这是怎么了?”
太医结结巴巴道:“娘娘生了荨麻疹,这才晕了过去,这都是小问题,最主要是……”太医抬头看了看温圣清,不敢继续说话了。
温圣清不敢听“讲。”
太医道:“兰霜姑娘似乎没有把握好药量,虽然那些药无毒,可是娘娘到底是有不足之症的。这才吐了血,下官先为娘娘引血归经,只是娘娘大悲大痛,情绪抑郁才是根本啊。”
温圣清跌足,用力拍着小几,“去问问兰霜平日如何下药的。”
太医匆匆写了方子便下去亲自煎药了。
不一会,药童端了药来,温圣清亲自接了过来,喂给谢玄微喝了。
谢玄微喝了药,果然安稳了许多,温圣清这才放下心来,命人退下不要扰了他的安宁,自己静静陪在一旁。谁知,还没高兴一会,谢玄微突然坐了起来,哇的一声将药就全吐了出来,接着又吐了会,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他满面鼻涕眼泪,趴在床沿颤抖着,狼狈不堪地喘着粗气,只觉得心口火辣辣的疼,口中又酸又涩又苦,肚子也疼得他好想哭,可是他更想怜怜,想跟他撒娇,想让他给自己揉肚子,安慰自己,心疼自己。
“宣太医!太医!”
温圣清见他疼得一手抓着枕头,浑身乱颤,口里直哼哼,顾不得衣衫上的秽物,将他抱进怀中安抚。
谢玄微合了眼,抬手无力地推了推他。
温圣清心疼地将他抱得更紧了,“玄微对不起,我从未想过害你,可是偏偏伤你最深的人是我,好像我把你抓得越紧,你就跑得越快,我也害怕的。”
太医一直守在不远处,听到温圣清喊,连滚带爬闯了进来,见谢玄微吐的一塌糊糊,赶忙扑了过去诊脉,“这,这!”他急得满头大汗,怎么也不敢说是因为谢玄微来前服的药与后来用的相冲。
温圣清道:“娘娘到底如何了?快说。”
谢玄微一把攥住纱帐,强撑着坐了起来,“下去吧,我不想喝药了。”
温圣清在他身后扶住他,听他这样说了,更是心急如焚,“病了怎么能不吃药呢?你听话。”
谢玄微回头看了他一眼,哼笑一声,“让雪盏来给我换身衣裳,我不想看。”
温圣清还要说话,谢玄微却道:“不要让我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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