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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章出了宫,就见大街小巷许多卖金银元宝的摊子。他这才想起来如今已是腊月了,各家都在准备祭祖的事宜。一时心里又惦记着安南王,段行止如今跟他赌气,今年怕是不会去烧纸了。便买了些元宝纸钱,提着往安南王坟那里去了。
谢玉章出了城,寻到了乱葬岗,那边乱坟果然被迁走了许多,没有以往那般荒凉恐怖了,整洁了许多。安南王的坟也是重新修葺了,修得虽不说豪华大气,却是干干净净的。似乎也是常有人过来祭拜的样子,摆了许多贡品吃食。他四下拜了拜,供了贡品,将元宝烧了,口中念念有词,又起身撒了纸钱。
天上黑压压的,低沉的叫人害怕,似乎是要下雪了。不过片刻,天上果然飘起了小雪。谢玉章望着四下荒凉,听着老鸹聒噪。不由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将来我埋在这里了,谁会记得我,谁又会来给我烧纸呢?”
“让段行止来给你烧呗!”
谢玉章正在愣神,被这一声险些吓去了三魂六魄,回头一看,却见江慕寒站在他身后笑吟吟的。
谢玉章忙道:“你要死么?无声无息地出来!作死。”
“呸呸呸,大过年的,又在我死敌坟头子上,你可盼我些好吧!”说着自己也拿了带来的鲜花贡品摆了,说道:“你在阴间多吃些,刚刚谢玉章说的是屁话,你不必听。你瞧,这个给你小媳妇拿去玩,她可最喜欢这些了,都是我从我哥那边偷来的,连我嫂子都还没摸到的。”
谢玉章有些头疼地看着他,心想,得亏世间没有鬼,若是真有鬼,今晚安南王必定不会放过江慕寒的,嘴太欠了!“怎么招人讨厌怎么说话。”
“你能拿我怎么样?”江慕寒撒了把纸钱,在安南王坟前,嘴里絮絮叨叨,不知道嘀咕什么。
谢玉章等他烧完纸,絮叨完了,便向着安南王的坟作揖拜别。
江慕寒见了个人,便笑道:“那个不是你的行止?”
谢玉章抬头去看,果然见了鹅毛大雪中,段行止提了东西缓缓而来,看到他二人也是一愣,停滞不前。
江慕寒双手抱胸,哼道:“真是冤家路窄,果然是你。”
段行止一向厌恶他,便理都不理他,提了东西就要回头。
江慕寒见状,用力推了把谢玉章,谢玉章一时不防,扑到段行止身上,与他两个撞得一个趔踞,努力稳了稳才没摔倒。
江慕寒满面笑意,又撒了把纸钱,心道:“景庭世子,如今咱们两个都是世子,算是兄弟了。你就开开眼,帮帮我这兄弟吧。管他段行止愿不愿意,我这兄弟看上他了,他受着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谢玉章一时尴尬,忙扶着段行止道:“对不住了。”
段行止却是不理他,谢玉章一把抓住他,脱了大氅为他披上。“雪太大了,我们烧了两份给安南王了,你不必烧了,我送你回城。”又回首对江慕寒道:“你与我们赶紧回家吧,这雪太大了,别冻到了。”
段行止见他关照江慕寒,江慕寒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着实不快,便赌气道:“你与他走便好,我自己走。”
江慕寒挤眉弄眼道:“可是我错了,打扰了你们成双成对了!”
谢玉章见段行止脸色更加难看,便笑着打圆场,道:“三五成群也是一样。”
“那你便找你的三五成群吧!”段行止说完,又想起自己没有资格再任性,一时更加羞恼。
谢玉章与江慕寒却仿若未闻,一左一右跟着他回城了。
谢玉章一直将段行止送至段府大门口,他看着段行止头也不回地往家走,实在是忍不住了,站在阶下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说什么?祝你前程似锦?祝你早日觅得良缘?”段行止声音陡然拔高,“亦或是祝你早生贵子?”他步步紧逼,俊俏的眼睛透露着几分恼火,令平日刻薄寡淡的容颜也活色生香起来。
谢玉章上前抱住他,低声安抚道:“虽然不知你为何生我气,但是大约是我不好,我不想跟你就这么算了。”
段行止似乎被这个带了寒意的拥抱冻到了,他一个激灵,两手放在身侧,嘴唇抖了抖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又唐突了。”谢玉章放开他,有些颓然地垂下头,样子挫败极了。
段行止不知哪里犯得病,捧了谢玉章的脸,突然就亲了过去。这次轮到谢玉章身子僵硬了,段行止人虽刻薄,可是这双唇却是异常柔软温暖,令人爱不释口。他双手抱住段行止,突然觉得在这大街上做此举动,对行止不好,便向后退了一步,还未来得及开口,段行止便掉头走了。
段行止见他退后,以为他是嫌弃自己,凄然笑了笑,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头也不回地往家去了。
谢玉章上前去拍了半天门,里面的人如何也不肯开门。他觉得这样太过难看,只得走了。
到了晚间,宫里却下了旨,让谢玉章与江慕寒速速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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