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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乔荦的知觉都快麻痹，终于走到了一个类似村落的地方。村口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刻着几个字，而那几个字已经模糊不清。也许是村落的名字，又也许是别的什么。

　　村里铺着石子路，一间间黄泥瓦房。

　　乔荦看着这间村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这个村落。

　　这时，一间房子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苍老的女人。女人的头发简单地扎起，额角的发丝凌乱。身上是碎花破布棉袄，手里夹着个烧完的煤球渣。

　　还能听到她絮叨的声音：“该死的大冷天，连煤球都快不够用了。”

　　抬起头，女人跟乔荦的目光对视，乔荦愣了愣，这个女人……

　　还没等乔荦有所反应，女人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请问……”乔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是不小心迷路的，雪下得太大，实在太冷了，撞见这个村子，就想能不能先找个地方取暖？”

　　也亏得乔荦的长相天然无害，身材纤瘦，女人倒不至于认为他有什么不轨的企图：“你要到我们这儿来取暖，还真是不嫌自己命大。”

　　“您这是……什么意思？”

　　“快走吧，咱们这里闹瘟疫，还专门是男人得这个病。天冷就要犯病，见谁就咬谁，还要吸人血。赶紧走，婶儿不会骗你。”女人对乔荦摆了摆手，巴不得立刻把他赶走。

　　乔荦联想到男孩挖的草：“是不是有一种草可以治这个病？”

　　“草？你说是……阴阳草？”女人叹口气：“这都是他们安慰自己的说法呢。也就人被咬了一天之内，吃下这阴阳草还有一线生机，不然，就是求来了阴阳草也白搭。”

　　女人抬头望了望天，雪势越来越大，白花花的雪点子掉落在她的身上：“这都是报应啊。”

　　“您为什么会这么说？”乔荦走近了几步，被女人呵止住：“等等，你别过来了。”

　　“婶，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您认识个叫陆煜森的男人吗？”走了这么久，他只看到这一个村子。虽然梦是没有边界，但存在即有理由。这个村子存在于陆煜森的梦境当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女人脸色立刻白了下：“不，我不知道你在说谁，还是赶紧走吧。”

　　说完，女人拿着黑色的钳子就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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