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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不是开着吗?外头冷,直接进屋就是了。”
先前应和桑夏的声音显然来自说话的白衣男子,看上去约三十岁的模样,手中提着一只菜蓝子和颜悦色地微笑着。
另一个穿着褐色毛衫的男子则随手关上院门,转过身跟着白衣男子向桑夏,正确地说应该是朝大门走来。
桑夏看着这两人,便觉得褐衫男那张冷漠的脸有点儿面熟。
甬道很宽,两人自她身旁走过,推开门。
褐毛衫跨过门栏径直走进屋内,白衣男则笑吟吟地朝她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桑夏恭敬地点头微弯腰以示意,尔后才在白衣男一双弯成月牙的双眼注视下进了屋。
屋里很温暖,是体感很舒适的那种温暖。
桑夏好奇地打量着客厅,只见前后院墙都是巨大的落地玻璃,比润庐还高的层高显得整个空间尤其空荡。
环顾四周,桑夏觉得这空荡感的主要原因是厅中除了一处简单的沙发、不大的茶几和一盏巨大的吊灯外没有多余的装饰。
玻璃墙的一边是楼梯,另一边则是一片偌大的残墙。
残墙看似斑驳但明显并不是很随意敲出来的,桑夏皱着眉总觉得那残破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图形。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图形,在哪儿呢?哪儿呢?……职业病或者绘画爱好者的通病。
嗯,实在是想不太起来呢。
看了一圈之后,整个客厅给她的印象便是:高、宽、明亮,而且,很香。
嗯,很香。
这时她才发现,客厅里始终有股子好闻的香气。一转身,却发现两位男主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正纳闷着,白衣男从楼梯侧边的过道走出来,与先前一样和善地问道“你叫,桑夏?”
她点点头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心想既然是公司行为,光头陈肯定跟人家预约过,对方知道自己的姓名也是应该的。
“是的,您好,我是苏慕公司的桑夏。那个,不好意思,院门没关,我一推就开了然后就走进来了…”
心虚的桑夏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露出一个羞涩的笑。
白衣男子明显神情一凛,刹那间皱了皱眉头,桑夏抬头刚对上他眼神的瞬间,那怪异的神情便立马消失了。
“哦,没事没事。”白衣男捡起搁在沙发旁古旧置物台上的擦手巾抹了抹手,笑道。
“让你在门口等才是我的不对呢!”
就算是桑夏这种不谙人际交往的人也看得出来,白衣男说这话完全不是客套而是真的有些歉意。
这…也太有礼数了。
完全不像同事们说的那么难接近啊!难道自己走错片场了???
“后院旁边有块空地,种了一些婆婆丁,知道你要来,就去割了一些来,晚饭加道菜。”
说话间,抹干手的白衣男坐到了沙发对面的矮椅上,隔着茶几与桑夏面对面,熟稔地摆弄着茶具。
咦,和子夜哥哥一个爱好啊。
这时桑夏才注意到男子一双修长如玉的手,骨节清淅圆润,看上去白皙如玉。
虽说白衣男也是面色红润有光泽的长腿帅哥哥,但这双手长在他身上还是显得有些过份惊艳了。
“没到笋的季节,不然还可以挖些来炖汤。”
白衣男递来一只溢着热气的茶盏,桑夏礼貌地道谢接了过来。
但在那个瞬间,男子的手似乎有意地擦过了她的指尖。
吃货?!变态?!
自从进了‘苏慕’,桑夏可是一得空就恶补电影。各国、各类型有杀错、没放过统统看了个遍。
那些悬疑侦探剧中的变态杀手,大多是看上去端正得不要不要的正人君子。通常还有些特长或者偏好,譬如洁癖还有,美食。
呀!大开的脑洞令桑夏不自觉便感到一丝疑惑,以及小心。
正在心底将白衣男往各种猥琐路上琢磨时,褐衫男从楼梯旁的过道直直走来。
她也不好意思直盯着人家看,但又总觉得这人非常奇怪。尤其是那走路姿势,好像给播个爵士乐就能分分钟跳起来的不羁。
“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贪吃的毛病啊!”
褐衫男摇摇头,坐在茶几旁的一根粗大木桩上,自取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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