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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琛凌厉的眸子划过那个说出盏儿的老嬷嬷,神色晦暗不明,问道:“你方才说‘方贵妃’?这事儿和她有关系?”
那老妪听得皇上这意思,顿时嗅到了一丝生机。
连忙抬起头来回话:“是!是!昨日后晌,皇后娘娘卧病在床,没按着平日里的点儿给太皇太后请安。只有方贵妃去看过太皇太后。”
“方贵妃一出门,太皇太后的脸色就不对了!我听得主子夜里翻来覆去地总动弹,怕是一宿没睡。今日天不亮就派着李嬷嬷去秀意宫拿人了。”
刘琛瞧着她战战兢兢的神色,不像说谎,但还是冷哼一声:“你倒知道的清楚!说,是哪个打的玥儿?!”
那老奴伶俐的嘴皮子这会子倒是不说话了——这当口,她指认谁,都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啊,好歹共事一主了这么些年,倒是忍得下心开口呢?
她战战巍巍地缩成一团,叩首叩得极低,似是想从地上刨出个缝儿钻进去。也不管上头皇帝的又一次发问,铁了心地装哑巴了。
刘琛虽面色上十分不虞,但心里却倒是明白这老妪的那点儿心思,只道她算是个好心的。同时,看着地上颤抖得格外厉害的两个老奴,心里也门儿清是谁打的人了。
他再无过多言语,眼神封了冰霜似的,示意元寿,“把这两个,带下去,废了双手,鸠毒凌迟。”
“剩下的,赐白绫。”
“至于这个心眼儿实在的,赏点银子,打发出宫。”
被赐死的那两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张嬷嬷,是太皇太后最为贴身的侍女,服侍了她几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被人拖着走的时候声音凄厉地哭嚎:“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奴才死了不打紧儿,奴才的命不值钱!可太皇太后,她是您的亲祖母啊!您把奴才这帮老奴都处死了,可让她以后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刘琛眉头紧锁,神色虽然未有丝毫变动,但心底却被这番话拿捏住了死穴……
这狗奴才……虽是为了保自己的性命才说的这番话,但却又是事实如此。这些老妪,是皇祖母出嫁时就跟在身边的人了,她们若真出了什么事,皇祖母怕是要气得咯血。
可她那身体,又能经得住这几番折腾么?
他不能这么做。
他十三岁没了父皇登基之初,势单力薄的时候,是皇祖母搬出了娘家的虎符为他镇住了朝中的不平之声,又为他娶了游家的长女堵住了文官们的悠悠之口。
可以说,没有皇祖母,就没有他今日的皇位。
且她是看着他长大的,待他亲厚非比寻常。
他怎么也不能真的做出什么伤她心的事。
哪怕他现在气得想掀了桌,亲手处决了那帮狗奴才!他都得忍着!
他的太阳穴因过分的愤怒和克制止不住地突突直跳,在那些老嬷嬷的哀嚎求饶声中,终是将惩罚改为了“逐出宫去”。
也算是,一个既能向皇祖母表明心意又不致使她气急攻心的折中法子。
他料理完这帮奴才,只觉精疲力尽,唯余下一个方盏儿,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口。
他淡淡叹了口气,屏退了其他下人,只留元寿一个在屋里,问:“你说今日是璇叶硬闯的正阳殿传的信儿?此话当真?”
元寿站立在侧,实话实说:“回主子话,是。”
刘琛脸上的神色再不复平静,眼底疑惑重重:“那此事就奇怪了。”
盏儿和明淳素来常在一处,据他的了解,她们俩极少有意见不和,立场不一的时候。
方才听到那老嬷嬷说是盏儿跟皇祖母告的状,他下意识觉得是明淳的授意。
可又转念一想,那为何明淳今日又派璇叶来正阳殿报信儿?她何不干脆将自己置身事外,摘个干净?到时候自己即使想问责她也绕不过去皇祖母那一关,只能无可奈何。
思及此,他随口问道:“元寿,你怎么看?”
元寿心里一拎,愁啊!
虽然往日里他是爱打听些宫内的八卦,皇上一般后宫有什么信儿也都问他吧。可这回不一样啊,一个是主子的心尖儿人,一个是后宫之主,另一个,是这后宫的第二人,方贵妃。
无论哪一个,他都开罪不起啊!这种事儿来问他,改日若不小心被有心人传到任何一位耳朵里,他都受不住那怒啊!
刘琛才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想多个人来帮他捋一捋这事情的线索。
朝堂之事他以一己之力,可以处理的绰绰有余。可这后宫,他都多少年没认真管过了?这其中的弯弯绕,怕是没个三两个月,根本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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