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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有分量的人的指证,鹰搏几乎很难翻身了。不过,他若是这般容易对付,也活不到今天。
他没有半分惧意,挺胸抬头:“师姐好手段,哄得贺兰家族大公子为你颠倒黑白。这一切都是你们口说无凭,证据呢,或者,你们把马骋找来对质!”
他们的话中完全掩盖住马骋身中满月吟这一段,鹰绰是不想说,鹰搏却是不敢说,说出来不更证明自己同马骋勾结了吗!
鹰绰:“马骋迟早给你找来,不过除了马骋,别人的话就不能信了吗?鹰承长老,你身为他的监察长老,可曾注意到他单独离开,或者与人接触略有异常?”
鹰承当然不可能每时每刻与他黏在一起,他要做些什么定然也是要背人的。鹰承叹息一声:“他确实时常单独行动,不肯向我言明。”
鹰绰冷笑:“有问必答,是长老对首领的要求,师弟你因何不肯遵守,有很多事不好对人言吗?”
鹰搏瞟了鹰绰一眼,随即道:“师姐好大的威风,吓到他了。自然是你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了。”
鹰绰:“你不承认也没办法,方才你对鹰霜长老痛下杀手乃是众人所见!还有什么不服,回到鹰族再向长老们解释吧!来人,拿下!”
“是!”
大沃原之事由鹰绰做主,这是所有鹰族子弟都知道的,便是鹰搏的下属也不好违逆。鹰搏没有反抗,由着两个人把他捆绑起来,始终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
在被押走之前,鹰搏突然抬头看向贺兰勤,嘴唇微张,没有声音只有口型,随即被人推搡着带走了。
柳林笑着走向贺兰勤:“贺兰大公子果然智勇双全,将计就计揪出内鬼,厉害,厉害!”
贺兰勤微笑:“这不算什么,马骋终究还是没有抓到。”
柳林叹息:“这马骋果然了得,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策反我们的人,其心思阴险歹毒实在比之其父,其祖父更胜一筹,如今他一计不成,再想捉到他可就更难了。”
贺兰勤:“他手上已没多少可用之人,只要我们安抚好诸部族长,他便掀不起什么风浪。”
鹰霜则是上上下下打量鹰绰:“昨日才告诉我,这几日我多担心你,你伤势如何了?”
鹰绰淡笑:“就是要让你急一急,才能骗过他。这小子太奸诈了,只有让他以为我死了,他才会肆无忌惮露出狐狸尾巴。现在便是没有什么证据,他公然对你出手已是众人亲眼所见,长老们饶不了他。”
鹰霜知她对鹰搏的憎恶甚至远在马骋之上,一瞬间想起那夜鹰搏说的那些旧事,真的假的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做的这些,已经足够让鹰绰对他出手了。
鹰绰和贺兰勤无恙,曲水部也终于得以保全。族长是贺兰勤命人劫走的,获得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自己两个儿子,一人一顿马鞭。嫌他们向贺兰家低头,丢了他的脸。
在他的叫骂声中,大沃原的所有外来人言笑晏晏的上马离开了。
回程不着急,且都知道鹰绰有伤在身,不免多停下歇息几次。柳林见每次歇息,贺兰勤都有意坐在鹰绰身边,便知传言非虚。忍不住偷偷多朝鹰绰脸上看了几眼,不说姿色平平吧,距离天人之姿也相去甚远,这贺兰公子倒是看上她哪里啊?还是他眼光独到能看到他们凡人看不到的优点?
回到宫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贺兰贤站在宫城外迎接他们,看到被缚住双手的鹰搏,眼皮跳了下。一个照面而已,两人没有交流,鹰搏便被人带下去关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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