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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果,让王氏这人有些无语。
鹰霜面露讥诮神色,冷笑道:“你不信?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鹰绰为了他,付出多少!一个人,但凡还有点良心,要点脸面,自杀谢罪也是应该的!”
“你告诉他,鹰绰首领因他而死?”
“事实就是如此。”
“可她当时毕竟还没死啊。”
“与死无异。”鹰霜脸色铁青,思绪仿佛回到那天夜里,那座令人遍体生寒的山巅。“等等,你说什么,‘当时’?”
对面之人点了下头:“你想的没错,我们逃回来的人说,见到过她的遗体。就在他们落水的河里,被冰封在里面。那里距离马骋的巢穴不远……”
“你胡说!”鹰霜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杯盘乱跳,汤汁溢出少许。
“鹰霜长老,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很意外吗?关闭在暗室里同冰封在河底一样都是不见天日!而且,此行危机重重,我们一行百多人不过狼狈逃回几个人,而她单独一人,顶着风雪走到那里已是不易,死在那里一点都不意外。”
鹰霜怔怔的听着,那低沉阴郁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是啊,极北之地本就是死地。
他腿一软,终于坐下,侧头看过去,眼神阴郁中透着丝丝寒意:“带回这样一个消息,你居然还想从我这里追问别的事?”
“并没有什么,我们关心的两个人都死了,若果真人死有灵,说不定他二人乐意之至。鹰霜长老,在下告辞了。”
鹰霜:“你站住,你们找贺兰勤做什么?”
“与你鹰族无关。”
“砰——”鹰霜挥手掀飞一只酒壶过去,砸在门口地上,而那人已经关门离去。
死了,真的死了吗?
鹰霜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的面孔有些扭曲变形。挣扎了这许久,终于挣不脱这个命……
他耳边只剩下“嗡嗡”的杂音,外面咚咚的上楼声,小二的呼声,食客经过的脚步声,全都隔绝在他的意识之外,他难过的用头撞在地板上,心里全是恨,却又分不清,究竟该恨谁。也许不只是恨,鹰绰对于她,早已不是一个合作伙伴那么简单!
一个消瘦的身躯隐没在黑袍中,缓步走出酒楼,走过热闹喜庆的街市。她双目无神,几乎不看路,穿过几条清静的小巷,用最短的距离走出了通山城。
城外有一辆马车,方才见过鹰霜那人已经坐在车夫一旁的位置。“走吧,回去吧。”
黑袍人不言不语,走上马车,头也不回一下。
“我们,还要找一找吗?”前面的人出声。
黑袍人褪下帽子,露出那张平凡的面孔。“不用了,山中多猛禽野兽,这许多日子过去,怕是什么也找不到了。”
“哦。”前面那人似乎也没想到,奔波十多日过来了,啥都不做就这么回去了?
“死了,也就了无牵挂了。我为鹰族做的够多了,从今以后,两不相欠。”
“姑娘想明白就好,节哀。”她说的正是他们最想听到的,有这句话,他们这一趟就不算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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