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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能回来，是身不由己。”

“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不管荣泽文怎么追问，黎瑞都只是沉默。他着急起来，抓过他的胳膊就低吼道。“是不是和老爷子有关？！他不让你告诉我？”

黎瑞一惊，从荣泽文的手中挣脱，后退了两步。荣泽文回想到刚才的触感。黎瑞的身体瘦得几乎没了肉，比穿着衣服的表面模样还要单薄。那天他掀衣服露出枪伤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感觉，只是当时太晃神，没有过多注意。

“怎么这么瘦，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对方坚决地摇头。荣泽文整个人暴躁起来，狠下心冷淡地开口道。

“你什么都不说不告诉我，我是没法亲近你的。不然你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黎瑞再也忍不住地哭起来。嘴角微颤着，和记忆里哭起来的一样。这光景，触碰到了荣泽文心里柔软的部分。

“别哭了，是我态度不好……”

“荣哥哥。”

他哭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我不是想……赶走蔡裴。只要他愿意，我不介意和他一起，伺候你。把我当小的也行，偶尔来看我一下就可以，反正我本来就是，被老爷记恨的一条贱命……”

这一番话，弄得荣泽文心里很不舒服。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以前的黎瑞，是不会这样轻贱自己的。

黎瑞哭累了，不再有所顾忌，埋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荣泽文僵硬着身体，眼前闪过蔡裴的那张脸。

最后他像以前那样，轻轻拍起了他的后背。他以前给黎瑞的宠爱和温柔，现在已转移到了蔡裴身上。他要是再转移回去，蔡裴要怎么办？

而且蔡裴根本不会同意，跟黎瑞分享同一个人。他连替代品都不肯当。

……黎瑞在他肩膀上趴了一会，就显得心满意足了。临走前丢下一句话给荣泽文。

“荣哥哥，考虑一下我说的请求。我就躲在角落里，不会给蔡裴做明星造成什么影响的。”

这天晚上，蔡裴敏锐地察觉到了荣泽文的变化。他似乎是有心事，欲言又止的，在床上的时候竟也有些心不在焉。

一场各自心事重重的欢愉过后，蔡裴背对着他，其实是生着自己的气。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总是猜忌荣少爷有没有和黎瑞见过面，做过些什么。

没想到荣泽文倒是坦白了。

“今天瑞瑞来找我了。”

蔡裴猛地翻了个身，看着男人，等着他的下一句话。敢说出来，至少没发生什么会令他觉得心虚的事情。

可也不一定。毕竟那是他以前最爱的瑞瑞。

“他不肯告诉我当年为什么会‘死’。还有这些年到底在哪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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