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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还是很有道理的,况且两个都是男人,让他们不用下半身思考也做不到啊。
两个人和好如初,每天恩恩爱爱的,四个老人看了也倍感高兴,蓝杉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一屋子人喜气洋洋的准备着迎接他肚子里的小生命。
双喜临门的是家里的白猪大妞也些日子也临盆了,但大妞是头一胎,难产了两三天,那痛苦的叫声听得蓝杉心疼极了,一个劲的掉眼泪,周不破怎么劝也没用。
蓝父蓝母说村子里本来有个兽医来着,还是个大学生,但嫌这里生活清贫就回城了,之后就再没了兽医,像大妞这种情况只能等它自己生,若是猪仔憋死在了腹中,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刚说道这里,周不破正摇头惋惜着,抬眼就看一屋子的人都盯着自己。
多么微妙的眼神。
你们……等等啊,我虽然是个妇科医生,但只管人,不管猪的,还有,我没兽医执照啊……
本还打着退堂鼓死活不肯,但看着蓝杉那水灵灵的小眼神求救般望着自己,狗蛋儿狗蛋儿的叫,周不破霎时觉得色字头那把刀插进了自个儿心窝里,英雄主义泛滥如洪水啊,为了蓝杉,拼了!
可他也着实没给动物接生过,用在人上的那一套根本不起作用,而且工作环境还差得要命,站在臭烘烘的猪圈里左思右想了半天,也没个好法子,干脆就速战速决的伸手去掏。
有多恶心是可想而知的,周不破都差点吐出来,但手进去了一摸发现是小猪仔胎位不正被卡住了,好在还活着,周不破让小猪仔咬住自己的手指,轻轻一拉,它就出来滑溜溜的出来了,然后紧跟着是一只两只三只……总共生了八只猪仔仔呢。
一家子雀跃的欢呼了起来,看着蓝杉笑得那么开心,还激动的亲了他一口以作感谢,就为了这个吻周不破觉得再脏再累也值了。
这次才发现蓝杉竟有一个特长,就是给小动物取名字,猪仔刚落地,他已经脱口而出的叫出名字来了,虽然这些名字的随机性和摇骰子差不多,不是数字开头,就是大小开头,但周不破觉得能把名字取得这么土勉勉强强也算是种天赋吧。
知道蓝杉最宝贝的就是这几头猪,由于自己肚子越来越来大,为了避嫌也不便出门,周不破就担当起了大妞母子的月嫂工作,每天都要上山为它们摘猪草回来,但就是技术含量太低……
「我说了多少次了,猪草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怎么看着照片去找都会摘错。」
蓝杉一看他竹篓里的东西就皱起了小脸,真是服了这个笨蛋了。
周不破委屈巴巴,吃力还不讨好,就哼唧道:「拜托,你也不自己看看,这个猪草长得毫无特色,像这样的草漫山遍野都是,我怎么知道是哪个?」
「你还凶,大妞刚生了仔仔,你摘这些杂草回来让它怎么恢复身体嘛。」
「杂、杂草?你说我摘的是杂草?!」周不破气得眼前发黑,抓起摘回来的东西伸到他鼻子底下,「这个是旱莲草治虚损百病的,这个是千里光消肿拔毒的,这个是羊蹄草凉血生肌的,这里随便一个都比什么猪草要好百倍,还有这个乳薊啊,我他妈专门摘来给大妞增加乳汁的,还杂草……哼!」
蓝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就觉得奇怪了,这些形形色色的药草他倒分的格外清楚,怎么简简单单的一个猪草就死活不认识呢?
「可……可你摘这些回来,就算是好东西,大妞它们也不吃啊……」
它们不吃,那就我就把这些猪给吃了,周不破黑暗的想着,但看见蓝杉瘪着嘴,垂头丧气的,便瞬间没了底气:「好嘛好嘛,算我错了,要不我现在就再上山去摘。」
「你等等,」蓝杉拿过他手里的竹篓,「瞧你脸上全是汗,大热天的中暑了怎么办,我去吧。」
果然自己的宝贝还是心疼他的,周不破那点小憋屈荡然无存,嗓子眼里甜得发腻。
「你去怎么行,挺着个大肚子要是动了胎气就糟糕了,还是我去,我身体好着呢,你乖乖在家等我。」
「但你还是不认识猪草啊,要不……咱们一起去?这个季节的话半山腰应该就有猪草了,没多远路程的,就当散散步啊,我每天呆在家里也挺闷的。」
周不破心想也对,怀了身孕是该适当活动一下,就给蓝杉找来一件宽大的衣服披上,勉强能藏住肚子,又给他打起把伞遮阳,两个人手挽手的出了门。
这个时间村里人都在田里劳动,一路上安安静静的,蓝杉就仔细教着周不破认什么样的猪草才最好,周不破也教蓝杉认那些乡下常见的草药,分别都治什么病,嘻嘻哈哈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装满了整个竹篓。
「如果不是你给我讲这些,我从小在这里长大都不知道原来这些草还可以治病。」
两个人慢悠悠的往回走着,周不破笑了笑道:「那是肯定啊,没听过天地万物相生相克么,凡是毒草的周围肯定就长有解药,这些药相互搭配可以治疗不同的病,但也不能乱吃,有时毒草搭配好了可以救命,无毒的草药搭配错了也能要人命的。」
「原来这么复杂啊,」蓝杉点着头,脸红红的看他,有些崇拜起来,「周不破,你怎么什么都懂呢,真厉害。」
被自己的大宝贝表扬,周不破哪有不得瑟的:「那有什么办法,谁叫我这么帅这么优秀啊,指不定我是什么药王药神的投胎转世呢。」
蓝杉见他那模样,不由的嗤笑了一声。
「唉……就遗憾的是这里有这么多药草可以治病,但我们却没法用,否则村里的人也不必大老远的跑去县里和城里治病了。」
见他突然低落下来,周不破疑惑道:「你们这里难道从没有过医生吗?那大家生病了怎么办?」
「有是有过,是政府派来的支医,来过好几批,但没待多久就都回岗了,大家得了病大多都自己先扛着,实在熬不住了才去医院看看,但医院花费高吃不起药,最后还是只能又回来拖一天是一天。」
如果换做以前的周不破,与自己无关的事听听而已也就罢了,可现在的他听了心里却五味杂陈,难辨其中滋味。
其实相比起来,蓝杉的村子并不算十分贫穷,大家还能通过劳作饱腹,全中国比这更苦更穷的村子多不胜数,政府每年提倡的支教支医,不说毫无用处,但也着实治标不治本。
只要有人群居的地方,无论穷苦还是富足,都有两样东西不可或缺,一是温饱,二是医疗,这是一个人生存的基本保障,唯有这样百姓才能活得踏实,过得安心。
回想起好几次曾安排自己去偏远地区支医,周不破都走后门儿通关系躲掉了,现在想来也感到万分惭愧。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啊?」蓝杉好奇的看他。
「哦,没什么,」周不破回过神摇了摇头,笑着握起他的手,「我只是在想,既然这里没医生,干脆我就留下来当个村医好了。」
「你?在这里……当医生?」
「对啊,这里有那么多草药,没人用岂不是可惜了。」
蓝杉纠结的吞吞吐吐起来:「可……可你这么厉害,呆在这里不是屈才了吗?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自古以来有神农尝草辨药,有华佗刮骨疗伤,还有孙思邈悬丝诊脉,和他们比起来我根本就是个渣,有什么厉害的,在哪儿不是治病救人,当个村医我还乐得个自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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