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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秦老头真是的。”林殊一牙疼似的一咧嘴，抽了口气，“干什么跟门过不去，他不知道公共财物损坏了还要我们整个刑警队赔钱吗？”

　　“我们刑警队有个你就够赔钱的了。”叶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拎了一手的烧饼油条热豆浆，一走进来，面饼裹着葱和大酱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办公室。林殊一眼睛都绿了，选择性忽视了叶谨刚刚的冷嘲热讽，十分狗腿地扑过去，就差趴人家裤子上吐舌头摇尾巴了。

　　叶谨嫌弃地避开他的手，把东西往办公桌上一放示意他们自取。

　　殷行之摸了一杯豆浆，两口喝完，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六点了——尸检和痕检怎么说？”

　　“报告在这。”叶谨递过去一份文件，“死者全身上下共23处刀伤，其中12处在脸部，剩下11处大部分集中在胸部、腹部和手臂，脖颈中刀，大动脉被砍断......概括成一句话，死得很惨。”

　　“这还用你说吗？”殷行之接过文件翻了起来，眉头紧拧成一团，“嘶——隔着屏幕都觉得疼，尸体伤口很深，边缘整齐，凶器在酒吧后门垃圾桶，无指纹残留。酒吧后巷角落里有大量血迹残留，左侧墙面上有大块喷射状血迹，地面有血液滴落痕迹，经过检验证实为死者血液，推测为案发现场，但无任何凶手毛发或DNA残留。此外，凶手作案手法干净利落，很有可能有作案前科。沈默，你有什么想法吗？”

　　沈默像个突然被老师点到名的小学生一样猛地站了起来，愣了愣，“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沉默了好一会，就在殷行之以为自己打断了他神游准备找个话头盖过去时，他才有些别扭地开口道：“这个凶手......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从监控上看，凶手当晚身穿黑衣，不仅方便他躲过监控，也使得他从死者身上沾染到的大量血迹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从案发现场来看，擦除指纹，丢掉作案工具，打扫作案现场，凶手的一切都显得小心谨慎井井有条，但唯独在杀人手法上格格不入，十分混乱，显示出了极度的暴力和破坏欲，就好像……”他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就好像凶手是两个人，一个负责杀人，一个负责善后？”殷行之接道，“存在这种可能性吗？”

　　“…不太可能。”沈默摇了摇头，“首先，因为每个人的个人经历不同，很少出现幻想场景相似的凶手；其次，如果没有足够紧密的关系，即使两个人共同犯案也是一盘散沙，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么缜密的犯罪；最后，无论是监控视频，还是现场遗留痕迹，都指向凶手是单独作案。”

　　“……多重人格？”林殊一一手托腮，偏头看着他们讨论，咬着烧饼含糊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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