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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哎，你有没有觉得沈默的嘴唇有点肿。”

　　“……”一语惊醒梦中人，试问哪个男生会和自己意中人勾肩搭背地一起去上厕所然后一前一后地回来啊！

　　林殊一迎着宋妍探寻的目光，硬着头皮道：“……没吧。”

　　他终于知道沈默看起来有哪里和平时不太一样了，沈默这人又白又瘦又冷淡，每次看他都是一副病入膏肓半死不活的样子，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白里透红眼角含春的表情啊！！！！

　　殷行之刚发动车，连车载空调风都还没变热，电话铃就跟催命似的响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催得急。

　　“……”他无奈地接起了电话，“视频我已经让人去撤了……真的吗？！”

　　他开了手机免提，叶瑾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里回荡：“是真的，刚刚接到消息，当年和案件有关的还剩下两个人，一个不在本地，另外一个，李呈德，他原本定了今天晚上九点飞魔都的飞机，现在登机时间已经结束了，李呈德却迟迟没有出现在飞机上，但据他办公室的同事反应他今天很早就离开了办公室。”

　　殷行之和沈默对视了一眼，殷行之问道：“关于这个李呈德，有什么信息？”

　　“李呈德，男，四十六岁，未婚，是当年出事故楼房的工程质量检测员。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他最近没有公出。就是今天，他向上级请了两个星期的私假，然后定了去魔都的机票。”

　　“他工作的地方是在城中心那边吧？让人查那一块的监控，务必要摸清楚他今天都做了什么，离开工作单位后是在哪不见的。”

　　“行。”叶瑾应了一声，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虽然依据他们的分析，定位到的地址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殷行之也没有真头铁到带着沈默两个人就敢往人家家里闯——他给秦正麟打了个电话，而后者大手一挥，批了一队特警跟着他们。

　　定位的地方是一个偏远的老式小区，门口是一个小小的保安室，在夜色中发出惨白色的光。保安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仗势，忙不迭升起了门口的横栏，跑出来对一长排的警车敬了个不算标准的礼。

　　殷行之降下车窗，对着保安晃了晃手中的搜查证：“7栋怎么走？”

　　保安引着他们往7栋走去。这小区规划得很不合理，一进门是一个巨大的花坛，几棵树七歪八倒地恣意生长着，低矮的灌木冒出了栅栏，看着喜人，却让原本就紧凑的空间又狭窄了几分。绕过了花坛，是个露天的健身运动中心，没什么人，只剩下几个脚踏秋千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风中晃荡，在夜色中显得分外冷清。

　　路边停满了车，帝都的停车位原本就紧张，更不要说这种初始规划不当的老式小区了。殷行之目测了一下，觉得这路车是开不过去了，于是给沈默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下车走过去。

　　保安看到他们下车，赶紧过来递了根烟，赔笑讨好道：“警察同志……这、这是出了什么事啊？”毕竟他怎么说也算是在名义的小区保安，要为了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和财产负责，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少不了他这个背锅的，雇佣他的物业管理公司不说，这里住的住户大多也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殷行之看了他一眼，没接烟。保安讪讪地把烟收回盒子里，听到殷行之开口道：“你们这里住的都是什么人？最近有没有面生的人出现过？”

　　“嗨。”保安指指旁边的房子，“您也看到了，这小区是好几年前造的了，又远又偏，上班也不方便。这两年，但凡是有点条件的人都搬走了，剩下的大多是外地打工的租住在这，和退休在家养老的老头老太。这不，您瞧瞧，您这警笛一路响过来，连看热闹的人都没出来几个呢。”

　　小区的楼房不是特别高，六层的楼房，没亮几盏灯。现在是晚上十点，也算不得太晚，殷行之他们的警笛声又响，但一路开过来，确实没几个人出来看热闹，可见保安说的是实话，这小区住的大部分确实是早早休息了的老年人，和明哲保身不愿惹是生非和警察扯上关系的外来务工人员。

　　路灯昏黄，树枝延伸出绿化带，纵横交错，在地上投下嶙峋交杂的怪影，建筑沉默地立在夜色中，像是在出演什么静默荒诞的哑剧。沈默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手被人抓住了。

　　“别怕。”殷行之像安慰小孩子似的，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他的头，“我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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