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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宋妍握了握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是杨广远先生吗？”

　　“是。”杨广远在她对面坐下，有点局促地搓了搓手，“把我叫过来，是阿荣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宋妍摇了摇头，打开录音笔：“事实上，我们手头现在有一起疑似是同一凶手的案件，所以我需要你把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完完整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地说出来。”

　　“我已经和上次来调查的警察说过一遍了。”杨广远向后靠在沙发上。他疲惫地合上双眼，似乎在回忆什么：“……那天是星期五，下着雨，我们的作品在比赛中获了奖，所以阿荣提议我们去酒吧庆祝一下。”

　　“哪个酒吧？”

　　“就在我们大学附近，叫……‘过客’，那是我们大学附近唯一一家gay吧。”他睁开眼，看到了宋妍惊讶的表情，“很惊讶？你们不知道许荣是gay？”

　　“不，没想到你们两个都是……”宋妍吞下了那个词，开口道，“你们去了酒吧，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我们大概是晚上9点到的酒吧，因为也没有约别的朋友，所以就一直在吧台呆着。”杨广远推了推眼镜，“许荣是单身，他的长相，在我们圈子里算得上是受欢迎的，所以他坐下以后，不停地有人过来搭讪。”

　　“过来搭讪的基本上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许荣见得多了，对他们没什么兴趣，直到一个男人的出现。”杨广远再次合上眼，揉了揉紧皱的眉心，“那个男人……他一句话也不说，就在许荣身边坐下，穿着黑色的短袖和黑色的裤子，头发剪得很短，脸很英气，和酒吧里那些留长发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们都很不一样……我看许荣那眼神就知道他有兴趣了，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吧，那个男人请许荣喝酒，再后来……他们就一起离开了。”

　　他露出痛苦的神色，声音干哑：“我当时为什么没拦住他……第二天，许荣没来上课，我打他电话他也不接，我直觉他出事了，就报了警。”

　　“那个男人的长相你还记得吗？”

　　“记得。”

　　“好，待会我们会安排素描师过来画他的肖像画。”宋妍起身接了杯水递给他，重新坐下，斟酌着开口道，“……对于许荣来说，这样的事情很正常吗？”

　　“什么事情？”杨广远反应了一下，意识到她在说什么，苦笑了一声，“这个圈子里的……要找玩玩的简单，想找个稳定的关系……”他叹了口气，“有那样的长相，这种事情也的确是挺正常的……”

　　“受害人死于重物击打所致的颅脑损伤，后脑有明显凹痕，初步推断凶器是某种坚硬的大型摆件，如花瓶……被发现时全身赤裸，由于在水里浸泡多时，尸体发白肿胀，有初步腐烂现象……难以计算具体死亡时间，大致在2-3天前被杀害…….受害人括约肌褶皱消失……”舒朗念尸检报告到这一句，贼笑着看了一眼殷行之，“要我解释为什么吗？”

　　殷行之瞪他一眼，把尸检报告从他手里拿了回来：“不用，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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