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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长相吧。”林殊一回忆了一下，“苏匀和许荣长得都是偏清秀那一挂的，虽然我不是gay，但我觉得这个类型在圈子里，应该挺受欢迎的吧？”

　　宋妍心说你比那两个整天眉来眼去恨不得黏在一起的死基佬像gay多了。她随手把头发别到耳后：“那就更奇怪了，如果凶手非常厌恶gay，厌恶到要对他们下杀手，对于他而言，整个酒吧中的任何一个人，不都应该是他的目标吗？”

　　“除非，许荣和苏匀，只是某一个特定的男人的替代品。”宋妍盯着屏幕，监控画面上，许荣跟着男人走出了酒吧的大门，也走向了一条通往地狱的不归路，“凶手不是针对同性恋，只是因为他针对的那个人，恰好是同性恋。”

　　“但显然，许荣和苏匀不只是因为他们的外表，也是因为他们同性恋的这一特殊身份而惨遭杀害。”叶瑾的声音在宋妍背后响起，“不然凶手也就没有必要专门去同性恋酒吧‘猎艳’了。”

　　宋妍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难道要去犯罪现场当一个闪闪发光的大灯泡？”叶瑾伸了个懒腰，往桌上一靠，“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起敌意？”

　　“被欺骗，被歧视，被虐待，被伤害，还有与生俱来的敌意……”宋妍随口列举了一大串，摇了摇头，“太多了。”

　　“好吧，那我换个问题。”叶瑾双手一撑坐上了桌子，“在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会对另一个男人的同性恋身份有敌意？”

　　宋妍一时语塞。她想了想，开口猜测道：“受宗教信仰或原生家庭的影响？被同性恋欺骗或者虐待过？”她这句话刚说完，自己就先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也太牵强了……不行，我想不出来了。”

　　“这个案件处处都透露着矛盾的感觉。”叶瑾把手机递给宋妍，上面是殷行之刚刚给他发的微信，“许荣和苏匀身上没有虐待性外伤，尸体被掩藏，凶手在监控里的表现，杀人的凶器，同性恋的身份……我总觉得，凶手针对的不是苏匀也不是许荣，而是他自己。”

　　沈默又做噩梦了。

　　他睁开眼，月光从窗帘缝隙里溜进来，不均匀地照在床上。被子是殷行之新拿出来的，怕他冷，足足厚厚的两层。他往上拉了拉被子，把脸埋进蓬松的被子里，上面有太阳晒过温暖干燥好闻的味道。

　　对了，这是殷行之的家。他迷迷糊糊地想。

　　他左边的被子下空荡荡的，殷行之把他送回来，又开车回市局继续工作了。沈默看着天花板出神，瞳孔里是一片静默的光。

　　噩梦往往会比美梦要记得更清晰一点，沈默轻轻出了口气，梦到的场景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索性披衣下了床。房间和客厅一片漆黑，他摸索着开了灯，皱着眉闭了会眼，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后重新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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