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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打小算盘心机猫

一直关注此事的宣传组立刻跟上了盛飞白找来的工作室的步伐，一时会议室中敲击键盘和指挥配合的声音不绝于耳，飞快地占据了放黑料的热搜页面，还不忘给“偶像梦工厂”综艺打一个宣传。

顾识刚刚从窗户缝里钻回自己的宿舍，冲了一个澡洗掉身上沾着的水煮鱼的香气，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他把毛巾往滴水的头发上一裹，穿着浴袍去开了门。

来敲门的是荀星河，他已经把顾识从他嘴里问出了抹黑热搜的来龙去脉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还不知道自己的小算盘已经暴露，也不知道顾识已经开始澄清，正准备借着不小心把他的辣椒油打翻了来看一眼顾识的状态。

他不提到辣椒油还好，一说起来顾识就想到了他想从焦怀土那里顺一瓶辣椒油走，然后被心细的盛飞白拦下来的事情，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荀星河一直在关注顾识的神色，把他表情变化收入眼底，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自然就把顾识脸上露出来的委屈当成了那些黑料热搜的原因，所以他强行按捺住了露出笑容的冲动，假惺惺地为辣椒油讲了两句抱歉，就和顾识告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然后躺在床上发出了无声的大笑。

而顾识没有一个人在房间里待多久，又被导演组敲了门，来告诉他微博上公关的结果，让他安心准备下一集节目，不要受到热搜的影响。

顾识已经在焦怀土的餐馆中看到了“偶像梦工厂”app上的投票结果，在关于他的黑料热搜出来后，他的投票数几乎停滞不前，已经被六、七名趁势翻炒，盛飞白那边布置的澄清刚开始，还没有反应到“偶像梦工厂”的实时票数上，所以他现在还是第七名——

虽然不是出道圈，但相比需要淘汰的后二十二名，还是处在非常安全的区间中的。

所以他礼貌而客气地答应了导演组，把他们送出宿舍门，站在门口想了想今晚会不会还会有人来找自己说话，觉得这个可能性有点儿大，于是跑去敲了安十二的宿舍门，借口要向他请教一些发声技巧，在他宿舍里混到了十一点熄灯时间。

导演组和顾识说话的声调压得很低，荀星河并没有听见节目组正在公关的消息，他允许自己为这个消息短暂地放松一下，没有等到十一点就早早睡了。

第二天仍旧是繁重的练习任务。

虽然第五集已经确定一定有二十二人要被淘汰，但毕竟没有到投票截止的时间，导演组时不时会放一点花絮出来，而且“偶像梦工厂”app还给每一位练习生提供了类似直播的机会，直播甚至可以24小时开启，只要足够努力，总会被人看见。

所以不少人仍旧对票数变化心存期待，早早地奔波在联系的路上。

顾识起来的时候食堂里几乎已经走了一半的人，只有和安十二比较熟稔的一拨人还在食堂中闲聊。

这些人几乎已经确定了前二十的位置，因此和他人相比面上表情轻松许多，甚至还有心情交换一些不知真假的八卦。

昨天顾识在采访中被问的问题不止一个人听见了，没有人不好奇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他人面前却不好说自己的好奇，只能在顾识走进餐厅的时候彼此交换眼神。

一个用眼神说：他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事。

另一个用眼神说：那能让你看出来吗？

只有自问和顾识比较熟悉的安十二在犹豫了一下后招手把端着早餐的顾识叫过去，伸手一揽他的肩头，压低声音问：“你还好吗？”

顾识神色轻松地对他点了点头，告诉他说：“没关系，都解决了。”

因此安十二没有再问，他端着自己的餐盘送到回收窗口，然后与和自己相熟的人勾肩搭背地走出了餐厅，找了个空训练室开始开嗓。

顾识慢吞吞地吃了两个茶叶蛋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猫耳朵汤，然后才找到一个不算太挤的训练室，拿着自己的平板一边看一边贴着墙练体型。

虽然名次要等到周五上午才开始公布，但第五集节目仍然从周三开始拍摄，主要内容是练习生们的训练生活，还有一些有趣的小游戏，大概是想和后面的黯然离场做一个对比，节目组绞尽脑汁地编纂了好几个台本，竭力营造了欢乐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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