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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得了洛蕴城的死讯他便时常会想起从前的事,那时他还在家乡吃着母亲精心烹煮的饭菜,在医馆观摩父亲的看诊,听着夫子念叨的之乎者也,闲来跟朱砂玩闹说话。
薄彦轻轻闭了闭眼,他所在意的人走马灯似的一一在他眼前脑中闪回。
父亲,儿子果然不是个当御医的料啊……
秋后,薄彦便被铐上手铐脚镣还有木枷踏上了他的流放之路。
押送他的差役押着他刚走到皇城郊外不远,薄彦便觉得受不住了。
差役可不会把他当宫里的贵人没少作践他。这些年他在太医属少受风吹日晒,才走了几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脸色蜡黄,嘴唇泛白,真不知道他这副身体能不能撑到流放的地方。
那日天色晚了,他们一行人便在郊外寻了个僻静的地儿休息,薄彦身上戴着木枷连睡觉也不能取,他不好躺下睡只能靠在树干上稍作休息。
他一向浅眠,睡了没一会儿,便觉得什么湿哒哒的东西黏在脸上似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瞧见一只漂亮的小狐狸正伸着舌头舔他的脸颊。
“朱砂?”薄彦眼前一亮,居然是朱砂!薄彦高兴坏了,一把把它抱进怀里,揉揉它的脑袋,眼眶忍不住涌上了眼泪。
一晃这么多年了,他蜗居在皇宫里整日提心吊胆,如今在他落魄被流放之时竟还能见到昔日故友。积压在心头许久的悲怨迸发出来,竟瞬时心绪安宁了下来。
他的喉头酸涩不已,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哽着脖子抱住他的小狐狸,眼泪顺着鼻尖滴在它的身上。
“抱歉,我太想你了。”薄彦的嗓子干哑着,他瞧了瞧一旁的差役呼噜打着震天响,确定他们不会醒过来才带着朱砂稍稍走远了些,揉了揉它的脑袋,朱砂也许久没见到薄彦了这下便铆足了劲儿往他身上扒拉。
薄彦是打心底儿里高兴,跟从前一般自顾自地问他,“当初你可是跟着我进了皇城的吗?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嗷咕……唔嗷……嘎咕……咕嗷……”朱砂只高兴地叫唤着。
薄彦不知道的是,当年这狐狸便一路跟着薄彦的马车进了皇城,只是它却进不了城门,只能躲在郊外。
这一等便是好几年。
直到薄彦获罪流放到此处,才终于与他的朱砂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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