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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旻也正在看他,每次见到这位脓包王爷都不由得感叹于他的美貌:肤色柔白,原本柔美的下颌线变得锋利,身子瘦削且单薄,眼下乌青明显,双眼虽失身眼底却还是清明,双颊下陷,仿佛病中美人的矫揉做作。即使如今他已然成了阶下囚也丝毫不妨碍他的色相。
洛蕴城瞧见他仿佛看见了救世主一般,想从殿上走下来,却脚下没力,实在站不稳了竟双手双脚并用爬到了祁旻跟前,脏兮兮的手心紧紧攥着他的衣摆,问,“阿……阿煜还好么?我们的孩子……”
“生下来便咽了气。你大可不必肖想了。”祁旻知道这洛蕴城肯定还痴心妄想着自己弟弟肚子里的孩子,便干脆利落地断了他的念想。
洛蕴城的手心握得更紧了,手骨凸起青筋满布看着骇人的紧,闻罢更是抖得厉害。
他的孩子究竟是生下来就咽了气还是生下来就被掐死的他无从分明。可他却知道,上面那位要他的命,自然不会让他的孩子活。也不会让祁煜活。
他怕极了。
他只牢牢拽紧祁旻的衣摆,锲而不舍地问,“阿煜……我想……想见他。”
祁旻一听便怒从中来,一脚把这个窝囊废物踹了出去,吼道,“你哪还有脸见他!?你害他害得还不够吗?!皇上要你的命,他又如何逃得过吗?他如今也是朝不保夕,我弟弟本该是天之骄子全被你这个废物拖累了!你想见他?可惜他失了孩子,身子孱弱怕是沾不得你满身晦气!”祁旻恶狠狠地喘着粗气,嫌恶地看着趴在地上的这团污秽,那眼神仿佛在看着一只腐烂生蛆的死老鼠。
“阿煜……我”洛蕴城瘫倒在地上,喃喃自语着。他体力不支,胸口生生挨了一脚,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发晕,胸口撕裂着闷痛再爬不起来了。
祁旻也没那么多闲心跟他多作纠缠或是多费口舌,让内侍大人呈上皇上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亲王洛蕴城,勾结党羽,谋逆犯上,朕心甚痛,本应立即凌迟处死,然朕感念兄弟之情,不忍动用极刑,着褫夺封号,废为庶人,赐自尽,钦此。”说罢,底下的人还呈上了匕首,毒酒,白绫。摆在了洛蕴城面前。
这圣旨祁旻听着都牙酸。
他皇九子洛蕴城,一个粗使丫头所生,在宫里吃残羹冷炙长大。为人懦弱无能,在宫里更是人尽可欺,当今圣上残暴不仁,因着幼时天狼星冲月的天象之说。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就算五皇子谋反他却是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做不了,皇上按也要给他按上个大逆不道的帽子处死他。
出生皇室就是他最大的不幸,甜的苦的,无论如何都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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