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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正远还没有脸皮厚到能把说出去的话再吞下去的地步,虽然心塞得跟堵了一个礼拜的下水道似的,等人事回来了,还是乖乖地去办了手续。
在人事那里他领到了两份文件,一份是同意转实验室的声名,一份是对前一阶段实习工作的鉴定,都需要作为原实验室主试的陆追源帮忙填写。
拿着这两张纸回去找她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五点。他熟门熟路地拿着配给实习生的备用ID卡打开了实验室的门,想到待会儿办完手续就得把这张卡交还给人事科,再也不能跟进自己宿舍一样随便进这个地方,又是一阵懊悔泛上心头。
石岩正在看工程制图,听见门响,连眼皮都没抬。
裴正远开了门直奔办公室,没找到陆追源的影子。他朝卫生间的方向望了一眼,门大敞着——那也不会在卫生间里了。
他转到外面,没头没脑地问石岩:“她人呢?”
裴正远心情懊丧,问话的语气就不怎么好,意料之中地也没有得到石岩的回应。他自讨没趣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这个时间段是开饭时间,陆追源应当是去食堂领晚餐了。
他待在实验室干等了五分钟,还不见人回来。
裴正远一腔郁闷无处发泄,看到石岩从头到尾彻底无视他,心情更加烦躁。本着“自己不好过别人也甭想痛快”的心理,他存心拿话激石岩。
“嘿,”他完全不见了那种积极上进的学生样子,懒懒散散地靠在办公室的门框上,双手插在兜里,对石岩说,“我从楼上听来她以前的一些事,你想听吗?”
石岩头也没有抬,眼睛仍旧留在书上,冷淡地回答:“不想。”
“真不想?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主任那儿打听到的,绝~密~哦~”裴正远拖长了声调,怪里怪气地说。
“谢谢,我不想知道。”石岩忍不住嘲讽说,“另外我建议你把八卦的心多放一点在学业上,免得挂科太多毕不了业。”
他的话正好戳中了裴正远的痛处。
“你……!”裴正远蓦地向他跨近一步,右手攥成了拳。顿了片刻,他浑身又没骨头似的放松下来,懒洋洋地笑着说:“多谢你的提醒,快毕业季了,我确实很头疼。你就不一样喽,反正连身份都被注销了,毕业不毕业更无所谓了。”
石岩啪的一声大力把书阖上。
裴正远自认为扳回一城,有点得意,并继续成心给他添堵:“不听别人的八卦,这真是有教养的好习惯,可敬可佩。不过——”他走近几步,压低声音说,“事情关系到你自己,你也不想听吗?你不想知道你的前任是什么下场吗?”
故弄玄虚的语气让石岩反感极了,但这不妨碍他的耳朵捕捉到敏感的关键词。明知道前方可能有陷阱,他却无法当做没有听到过。
“什么‘前任’?”他蓦地抬起头,眉头紧锁地直盯着裴正远。
“她在研究所两年,一直做的是这个课题,你才来了多久?她之前带的那个实验被试,可不就是你的前任吗。”裴正远见他根本不知晓上一任被试的存在,露出夸张的吃惊表情,“我去,你别告诉我,你自以为是陆追源的第一个男人——啊不,第一个被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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