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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老太太闭着眼睛，手里还的佛珠正在转动：“灵樨，你来家里多少年了？”

“我从十岁来靳家，到今年已经十二年了。”慕灵樨如实回答，不过眼里却带着恍惚，靳老太太的话提醒了她，是啊，她在靳家待了十二年，最后已经悲惨方式结束，所受的委屈，遭的罪，全部都是靳家的人给她的。

还真是讽刺。

假以时日，她会把欠靳家恩连本带利的还回来，跟他们断得干干净净。

至始至终，靳家也只有一个靳封尧值得自己留在这里而已。

“你也知道，我们靳家收养你已经是仁慈，我们靳家不欠你的，但是灵樨，想要继续拥有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就必须要学会听话。”靳老夫人依旧没有睁开，佛珠在她手里有节奏的滚动。

“奶奶，靳家的大恩大德我一直都放在心里，不过奶奶，您这话说得让我觉得有些糊涂了。”慕灵樨知道靳老夫人在翻旧账，不过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十二年了，靳家养了你那么多年，让你当了十二年的小姐，让你吃饱穿暖人呢，要知道知足，不要老是做一些越俎代包的事情。”靳老夫人睁开眼睛，眼里带着锐利的光仿佛要把慕灵樨给狠狠刺穿。

慕灵樨却笑了笑：“奶奶，我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

靳老夫人似乎被气到了，她咬了咬牙：“好，好得很，既然你不懂，我就跟你说说，这靳家，是个有规矩的地方，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你既然身在靳家，就没有资格任性，和向晚相比，向晚是主，你是客，主次有别，你不要仗着有你靳叔叔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慕灵樨心里冷笑不止，整颗心饿仿佛被冻僵，她一直知道靳家二老偏心，但真正听到靳老夫人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寒心。

同样是女孩子，同样是在他们眼皮子长大的，就因为她不姓靳，所以靳家二老才会那么对待她吗？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奶奶，在这个家里，我一直安分守己，从来没逾越过什么，反倒是有些人，总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来找我麻烦，我虽然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但我也尊严，不会任由任何人欺负，我在靳家只是暂住，并不是来这里当奴隶，不知道还有所谓的主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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