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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比死了更难受
下面的配图是童青青将要被抬上救护车的照片。
林一航死死盯着那小小的画框,手指在颤抖,即使没有点开大图,他也一眼认出来,那个人就是童青青。
脑袋里嗡鸣一片。
画面中的童青青,全身裸、露在外面,身体重点部位被打上了马赛克,双手和双腿却清晰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全是刺目的青紫色,大块大块的皮肤甚至被掐出了血,一只手无力地从担架边垂下,手腕处的血肉外翻,那血液已经凝固,结成了黑色的痂。
胃里面突然有东西往上涌,林一航一转头,抑制不住地干呕。
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他觉得浑身像被撕裂了一般难受,胸腔快爆炸了,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神经,他喉咙干哑,呕吐不出来任何东西,也说不出来任何话。
她……是真的……就这么死了吗?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了吗?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受,像死了一样,不,比死了更难受……呼啸而来的救护车警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跑进来,边跑边喊:“病人在哪里?”他虚弱地指了指沙发上,气若游丝:“快……麻烦……救我母亲……”李香兰很快被抬出去,他跟着站起来,一下没站稳,又重重地跌坐下去。
“先生,你没事吧?你哪里不舒服?”又来了两个人,将他抬也似的扶走,上车开走。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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