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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帝召见你定没有好事。”

“也不见得。”

徐衡满脸疑惑地望着我。

我笑着回答：“兴许皇帝被《静思力想》所打动，要褒奖我做官呢？”

徐衡反问：“会有这等好事么？”

我收住笑容，轻叹道：“不会。”

徐衡郑重地说：“子蕴，既然你我都知道皇帝召见你没有好事，咱们逃掉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乖乖进宫，那便必死无疑了。”

养伤养得好好的，我竟又要如惊弓之鸟一般，忧心性命。“横木兄，我不是不想逃，只是咱们盘缠不够，又不认识什么厉害的人，逃出京城也很快会被抓回来。若是你跟我一起逃，说不定还会连累你。我想，既然煜爷说豫王保我，那我就等着豫王救我。毕竟你也说过皇帝最宠爱豫王这个弟弟，那豫王想保的人，皇帝没理由杀掉叫兄弟之间生嫌隙。”

徐衡道：“子蕴，皇室之内手足情薄似纸，豫王之所以独得皇帝宠爱，皆是因为他不争不抢。若是豫王为保你，忤逆皇帝的意思，兄弟之间已生嫌隙，为绝后患，踢开你这拦路石才是上策。再加上豫王并未见过你，形势瞬息万变，若真惹怒了皇帝，豫王保自己的性命还来不及，拿什么保护你？”

徐衡说得没错，是我太天真了。史书上记在了那么多皇室兄弟，在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兄弟反目成仇杀害对方不在少数。皇帝不给豫王实权，大概也是怕豫王翅膀硬了会有篡位之心。既然皇帝已经在防着豫王，豫王保我这罪人，那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断送他的王位。

情形很不乐观，我可能要变成牺牲品。

我拿不定主意是逃还是不逃，“横木兄，你我困在这里，连这里都逃不出去，又怎么逃出京城呢？”

“咱们可以装扮成波斯、天竺等国的商人，来京城卖东西，卖完就回去。”

“这是个好法子。”

乔装打扮成波斯商人，可行！

我还没来得及夸徐衡脑子好使，他又苦恼地说：“扮商人不难，可咱们没有通关文牒必定被守城士兵怀疑。”

我想这通关文牒就跟护照似的，极为重要，没有这东西寸步难行。说实话，大晏王朝的户籍制度非常严格，我离京途中每次路过陌生村庄，那些村民们全都对我严防死守生怕我是坏人要做坏事。去慧善和尚父母的铁匠铺打铁那么久，每次有人来买铁制品，都要问我从哪里来。由此可见举国上下都严格限制着人口流动，本国人尚且那么艰难，扮番邦人更是难上加难。

“横木兄，我一时也想不出来解决的法子，不如咱们睡一觉再做商议。”

睡眠对我来说就是最强大的修复力量。

次早卯时三刻，太阳才冒个头，我被敲门声惊醒。

徐衡已起床，卷好了铺盖，正伸懒腰。

厨娘：“姚公子，有人找您。”

我问：“谁啊？”

厨娘回道：“你见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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