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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衡挑着轻担子在我身后说了一路，不该让我挑那么重的怕我伤复发之类的话。

我不耐烦地答了很多个没事，一鼓作气挑到灶间。

灶间，厨娘蹲在一箩筐旁，手执一本画册，全身贯注地看画册。

我和徐衡挨个放下箩筐后，厨娘仍沉浸在画册中。

第一次亲眼见平凡的读者被画册吸引，我内心窃喜，真希望她一口气看完再跟我说说读后感。然而天快黑了，不能耽搁做饭。

“大姐，我来烧火了。”

“你烧啊！”厨娘说完话，又埋头看画册。

“横木兄，你会洗锅不？”

“会。”

“行，那你洗锅，我来烧火。”

徐衡舀水洗锅。

我从箩筐里拿出基本画册放在灶膛上，将火折子轻轻一吹，点燃了一本画册。画册着火后，我拿火钳夹住放进灶膛里，紧接着放进去第二本画册，继续烧。

火光张牙舞爪吞噬掉画册，一本画册被烧得焦黑，发出难闻的气味。

厨娘吸了几下鼻子，“你烧啥呢？”

“烧书呢。”

答话时，我又塞了一本书进去，书很干爽，遇火就燃烧，一张张纸被烧得卷起变形至焦黑。

厨娘不高兴地问：“好好的书，干啥烧掉？书很贵的，你以为书不要钱的么？”

“大姐，这书必须烧掉，是煜爷吩咐的。”

一搬出煜爷，厨娘果然没话说。不过，她一脸可惜的看着箩筐里数不清的蓝色线装本画册，翻看了数本，“这都是同一种画册，画得不错，为啥要烧掉呢？”

徐衡答道：“因为这画册惹事了。”

“画册能惹什么事？”厨娘左手胳肢窝里夹着画册，把徐衡赶开，快速刷洗锅。

徐衡把一箩筐挪到我脚边，他递书，我烧书配合得甚是默契。

厨娘炒菜也很有一套，锅里冒烟了才放油，猛火爆炒，很有现代饭店厨师做饭的感觉。

我和徐衡看她炒菜，在烟火气中烧书的悲痛感逐渐降低。

炒了两个快手菜后，厨娘洗锅。

“火小一点，小火煎鱼才好。”

书烧出来的火是一下子就蹿起来的，根本就不能控制火力，我放了两个细柴，火苗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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