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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晴捂着脸,哭着摔门而去。
秋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哭却哭不出来。
秋晗母亲抹着泪走进房间,秋明不知所措。
冯泽乾对秋晗说:“我们出去走走,好吗?”便扶着她出门。
在公园里坐了很久,秋晗才算慢慢平复下来,说:“这几年,我妈年纪大了,又因为我之前的事,对我妹和我弟的管束越来越松了,倒是我对他们管得越来越严,既当姐又当妈的,我们三姐弟也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我弟敬我怕我,我妹恨不得早日毕业能离开我的束缚。”
冯泽乾说:“你都是为了他们好,只是‘爱之深,恨之切’,你有时过分用力而已,正如我们往往可以对外人忍让宽容,却对家人苛刻挑剔。他们都长大了,会慢慢懂事,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想法,你也不用操太多的心了。”
秋晗说:“你说的是,其实我也知道现在很多年轻女孩都跟秋晴差不多,只是我特别看不惯她这样而已,以后我就能少管就少管,省点心。”
冯泽乾说:“这就对了,把你省下的心用我身上,专心管好我就行了。”
秋晗笑着问:“那你是要我忍让宽容,还是苛刻挑剔?”
冯泽乾一本正经的说:“在我身上,还有你苛刻挑剔的用武之地吗!”
秋晗说:“走着瞧,别到时嫌我凶就行了。”
天气越来越冷,也使秋晗对燕姐越发担心,休息天招工送完人,下午就去看她。
秋晗有点担忧的说:“冬至去看她的时候,她脸色不太好,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又摇头,我有点担心她。”
冯泽乾说:“她长年流浪在外,身体有毛病很正常,待会你再问问她哪儿不舒服,我们给她买点对症的药。”
秋晗说:“自从经历上次的事,她变得更加敏感,神情也变得更落寞了。”
冯泽乾点点头,说:“我想过了,我看我们可以联系救助站,让救助站的工作人员和会手语的专业的社工来劝劝燕姐,让她住进救助站。毕竟我们能帮她的很有限,在救助站有吃有住,生病了也有人照料,也比这安全多了。”
秋晗说:“如果她肯当然好,可她一直对陌生人很抗拒,不然她也不会从救助站跑出来就不肯再回去了。”
冯泽乾说:“所以,最好有救助站和专业的社工来做,给她做心理劝导,你再帮助从旁劝她。现在天气这么冷,再加上经过上次的惊吓,也许她就改变心意了。到了救助站,让她安定下来,说不定还能让她交待家庭情况,还可以像坤叔一样和家人团聚了。”
秋晗说:“如果能够这样就太好了。”
两人说着尺已经到了遂道口,刚走下台阶,就感觉不对劲,有很多苍蝇乱飞,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很不寻常,然后,他们都闻到了腐臭味。
两人同时愣住,当秋晗要冲进去时,冯泽乾急忙将她拽住往外推。
“燕姐、、、燕姐、、、”秋晗哭叫着。
冯泽乾一直将她拖离遂道口远远的,将她紧紧抱住,说:“她走了,走了,你要接受这个事实,听话,有我在,我来处理。”
秋晗嚎啕大哭。
公安和法医还有殡仪馆的人来了,秋晗悲痛得失魂落魄,由冯泽乾交代一切。
直到燕姐的尸体被拉走,她还是呆坐在草地上。
冯泽乾像哄孩子般对她说:“宝贝,她走了,我们回家吧!”
秋晗抬起头,他从没见过如此绝望悲痛的眼神,她凄然的问:“有没有说她是怎么死的?怎么突然就、、、”
冯泽乾蹲下,双手围着她的头,流泪道:“人都走了,节哀顺变,再伤心也没用,燕姐也不想你为她这样痛苦的。”
秋晗喃喃地道:“一个人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没了,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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