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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空气一时间凝滞了....
陶卓尔茫然地看了看手上的拖鞋, “...”
“而且, 你觉得我会穿这样的拖鞋吗?”
“...”
这样的?什么样的嘛?给你双拖鞋展现一下待客之道还嫌弃了...
...
而且,也找不出男士码的拖鞋了。
两人面面相觑。
陶卓尔在门内, 江予城在门口,她想到了个办法, 推了他一下,把门挨了挨, “算了,你还是不要进来了吧?”
不要进来了吧。
进来了吧。
了吧。
吧。
江予城觉得额头上有根筋跳了一下:“...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陶卓尔:“...”她心里竟然也觉得有些愧疚。
“...”
“算了...你穿着鞋进来吧..”
他“嗯”了一声,从门外跨进来,一脸“正有此意”的表情。
...
房间里有一张沙发, 大概只能坐一个半人的样子, 面前是一面也不怎么大的电视, 一切摆得很简单, 但是很整齐,整齐得可怕。
他一进来, 整个屋子就显得有些逼仄。
陶卓尔跳去了厨房, 他坐在沙发上, 一回头就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画,陶卓尔当时在大大学没干什么正事, 但是特别喜欢画画, 拉着他上课的时候,没心思听课,就趴在桌上画简笔, 不过后来具体有没有学过,他那时候从不刻意去关注,以至于也不怎么记得。
面前这幅他认得,是陶卓尔在某节毛概大课上的产物,她献宝似的把画给他看,但他当时只有厌烦一种感觉,所以画的去处,他也没有关注,没想到现在还会在这看到,甚至还上了颜色,夸张张扬的色彩让画里的他看起来失真,也看起来更冷漠。
原来当时的他看上去是这个样子。
陶卓尔从厨房跳出来,跳的动作有些滑稽,一边还得护着手里的杯子,里面隐隐飘出一些热汽。
她把杯子放在他面前的茶几,问他:“怎么样,是不是看上去比你想象的我的生活还要惨一些?”
江予城发现茶杯里放着几片薄荷叶,他以前的习惯就是每次往自己的喝的水中加点薄荷叶,但是现在他却将杯子推了推,“谢谢,但是我现在不喝薄荷茶。”
“你以前可是每杯水都得这么喝,现在改了?”
江予城不置可否,“总有些东西会变得不一样。”
陶卓尔坐在沙发另一边,尽量不与他有接触,把江予城面前的那杯水端过来喝了一口,搪塞地说了句:“你说的有道理,既然你不喝那就我喝了啊。”
江予城:“...”
他故意提起,“墙上那幅画,没想到你过了这么久还留着。”
江予城看到陶卓尔的背僵了一下,明显是忘记了这幅画的存在。
然后她又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口,然后语气有些自嘲地说:“是啊,为了纪念我死去的青春,再者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再那么傻。”
陶卓尔的眼睛看着他,两人的视线对碰了一下,依旧是她先瞥开去,毫无情绪地说道:“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照片,而且最近看着这个照片有些心烦,我待会儿就拿去丢了。”
“以前你也是当着我的面把这张画的初稿扔了,那你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它现在还在这里?”
“...”陶卓尔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会说当时生气的劲儿过了,觉得这幅画画得还不错又去捡回来了吗?
她脸色一摆,开始下逐客令,“茶也喝了,坐也坐了,是时候该走了吧。”
江予城摆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指了指她手中的杯子,“我没喝。”
所以你光明正大地赖在我家不走吗?
“那我再去给你泡一杯。”陶卓尔刚要站起来。
“坐下,”他撩起眼皮,双腿摆得很随意,“我不太习惯使唤一个瘸子。”
瘸子——
瘸子——
瘸子——
这个词在她脑子里跳了三下,像有根紧绷的弦被崩断了,脸色便秘似的,“也不知道是拜谁所赐。”
江予城坦然地笑了一下,“我也很好奇是谁这么荣幸?”
“?”
陶卓尔拍了一下自己的腿,努力让自己微笑:“是啊,我也很想知道这个人,以后是怎么被我弄死的。”
“所以你为什么弃权?”
陶卓尔的话题跳跃得很快,“你有什么居心?”
江予城:“没有理由,只是单纯地爬不上去了。”
我信你才有鬼了。
“惩罚到底是什么?”
“节目机密,我无权外泄。”
保密你个头,整个节目都是你投的资,你还无权吗
她拍了拍自己的腿,“报销吧,就是因为你弃权我才被树卡住的,和你脱不了干系。”
江予城:“脚长在你的身上,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讹我吗?”
陶卓尔:“....”
她站了起来,由于动作过狠,那只伤腿磕到了茶几的尖角,她疼得顿时落回了沙发,弯腰抱着腿半晌说不出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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