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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酒店走道的灯光有些昏暗,江碧溶被压在墙上,眼前的视线更加暗了。
她的双手被顾聿铭高举过头顶,双腿也被压制住,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束缚,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他给予的压力。
他逆着光,整张脸都沉没在昏暗的光线里,忽隐忽现,只有一双眼亮得出奇。
江碧溶看着他像藏了两头猛兽的眼,心里像有一把小锤子在轻轻敲打着,不可遏制的又想起那个在校外小宾馆里按着她猛亲的青年人。
她突然间就不挣扎了,甚至还温柔的说了句:“顾聿铭,我们进屋去。”
正在啮咬她圆润耳垂的顾聿铭愣了一下,觉得胸口有什么啪的炸开了。
他抬起眼来,目光迷离的望着江碧溶,然后一言不发的将她托起,面对面的抱着,走进了她的房间。
进了房间,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
江碧溶平躺在床上,和他对视着,却根本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雾蒙蒙的,仿佛笼着一层纱。
忽然,他弯腰又将她抱了起来,和他面对面跪在床沿上,手臂一收,将她的腰肢紧紧箍住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拉。
顾聿铭伸出一边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凑过去轻轻闻了闻她的鬓角,愉悦得像个孩子,“阿溶,你真香。”
他轻轻的吻向她,江碧溶下意识闭上了眼,和他纠缠在了一起,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他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滑向她的脊背,沿着纤细的腰线来回抚摸。
他的吻温柔而绵长,江碧溶感觉到一阵窒息感随之而来,跟上次突如其来的激烈不一样,这次更像是绵延不绝的潺潺溪水。
来自身体上的欢愉让江碧溶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她的双手揪着顾聿铭墨黑的头发,他们紧紧纠缠在一起,这种生理上的契合使她再也无法忽视来自体内深处的渴求。
她必须承认,自己的感官还思念着他,否则那体内翻涌叫嚣的欲望和泛滥成灾的潺潺春水,又该怎么解释。
江碧溶两只手全都抓住顾聿铭胸前的衣襟,紧紧的揪着,等他松开唇,她立即闭着眼睛剧烈地喘息着,浑身暖洋洋的,酥麻麻的,好像力气都被抽走了,此刻她犹如一滩水,只想在他身下缓缓流淌。
后来,江碧溶再想起这一夜,总会不由自主的苦笑,这个人太厉害了,他知道你所有的弱点和软肋,懂得投你所好,又那么稳妥细致、温柔坚定,她拒绝不了。
之后的在一起,也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她仰着头,看见天花板上明亮的LED灯,仿佛能倒影出他们的影子,她突然说了一句:“顾聿铭,我承认了,我还想你。”
曾经被人问起过总是一个人不会寂寞么,也有偶遇的男人想要勾/引她,可是她总是觉得,这不对。
是感觉不对,她曾经被一个人温柔相待过,他细致温柔,又鲁莽青涩,身上有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顾聿铭放开她,抬眼盯着她的眼睛,平静的接了一句,“可是你现在不会和我在一起,对不对?”
江碧溶的眼里迅速泛起了水光,她吸了吸鼻子,“……是。”
我不敢啊,顾聿铭,我怕,怕在一起以后你会发现我并不是你想要的那个阿溶,怕你下一次离开就永远不再回来。
顾聿铭低下头,将脸埋在她肩窝里,用力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气息,说了句:“没关系,我可以等以后。”
天渐渐亮了起来,前一夜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边漏进来了阳光,像在昏暗的室内划开了一道口子。
江碧溶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觉得心口处有东西压着,呼吸有些不畅,她勾着头去看,见到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臂压在上头。
她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费劲的转过身来,看见顾聿铭还在睡着。
他睡着的时候整个人格外乖巧,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嘴唇微微张着,鼻翼偶尔翕动一下,愈发像个孩子。
江碧溶伸出一根手指去,沿着他鼻梁的轮廓轻缓的滑动,她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或许从某种角度来看,他的确是的,江碧溶这样想道,用手指点了点他闭着时显得尤为狭长的眼角。
下一秒,她收起了手,也收起了眼里转瞬即逝的柔和,她用脚踢了踢顾聿铭的大腿,“顾聿铭,你醒醒,天亮了。”
旁边的人毫无动静,她等了一下又继续踢了踢,提高了声音道:“哎,醒醒,天亮了!”
顾聿铭这时才终于醒了过来,他的眼睫毛颤了颤,又吸了吸鼻子,“天气预报说会下雨,再睡睡。”
“有个屁的雨,赶紧起来回你那边去,承承该醒了。”江碧溶说着翻了身背对着他,把半张脸埋进了枕头里。
顾聿铭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半晌才讷讷的回了一句:“……女孩子不要这样讲话,不好听。”
“要好听?”江碧溶闻言又翻了个身,望着他眨了眨眼,“那就……请顾总您从我的床上起来,回到您的房间,行么?”
“那样又太客气了,我们都这样了……”顾聿铭皱了皱眉,还是觉得不满意。
江碧溶见他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当即就恼了,她伸手拍了拍床铺,气极反笑,“我们这样是怎么样,又不是第一次睡了。”
顿了顿,她又换上了无奈的表情,“你赶紧走罢,等下承承要是醒了不见你,又要问来问去。”
顾聿铭在心里叹气,边下床穿衣服,边嘟嘟囔囔的自说自话,“阿溶,你醒了真不可爱,一点都不像……”
江碧溶闭着眼,又变得昏昏沉沉起来,室内唯一的一点光不知什么时候就没有了,她忽然想起顾聿铭刚才的话,今天真的有雨也说不定。
顾聿铭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又回头看了一眼躲进了被子里的人,抿抿唇,这才走了出去。
他刚开门,承承就醒了,“顾叔叔,你去哪里了?”
“……啊、我……我去楼下看了看天气。”顾聿铭愣了一下,根本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只能胡扯了一句。
好在承承年纪小,不会仔细想其中的逻辑关系,反而兴致勃勃的问他:“那今天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海洋公园呀?”
顾聿铭正在拉窗帘,闻言愣了一下,趁窗帘拉开的时候往窗外看了眼,回头有些遗憾的告诉他,“恐怕不行,天下雨了呢。”
“下雨就不能去了吗,我可以在里面看的。”S市也有海洋馆,承承去过,就以为哪里的海洋公园都是一样的。
顾聿铭一边脚抬起来跪在床沿,弯腰将承承从被窝里抱了出来,“不行哦,海洋公园的机动游戏是露天的,下雨玩不了。”
他将承承带进了盥洗室,让他刷牙洗脸,然后跟他一起去隔壁叫江碧溶起来去吃早饭。
承承扑到了床上,扒着江碧溶的眼皮,“姑姑,你是懒虫,还不起来。”
江碧溶想抱抱他,可是又想到自己没穿衣服,只好紧紧抓着被子不敢松手,“嗯嗯,你最勤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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