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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夜幕慢慢就开始降临人间,江碧溶在厨房里忙碌着,顾聿铭非要去帮她,却不小心帮了倒忙。
江碧溶切肉的时候回头看他一眼,“土豆皮你削这么厚,给垃圾桶吃土豆你吃鸡?”
“……啊?哦哦。”他愣了愣,连忙力气用小些,终于削出了两个坑坑洼洼的土豆来。
一会儿江碧溶让他帮忙把做什锦砂锅的白菜洗了,他把白菜竖着在流水下冲,一不小心就溅湿了衣服,立刻委屈巴巴的扭头去看领导。
这个员工不好带,江碧溶叹了口气,“你傻的么,不懂一页页掰开来洗?”
虽然知道他湿了衣服,做事也笨手笨脚,但江碧溶一点都打算让他离开现场的打算,做事做事,不做不会懂事的。
于是她又让顾聿铭洗螃蟹,正是吃蟹的好时候,个个都膀大腰圆,看着就好吃。
紧接着就听见顾聿铭嗷的一声,她吓了一跳,切肉的刀差点一刀砍自己手指头上。
连忙回头去看,就见他被大闸蟹钳了手指,正龇牙咧嘴的叫她,“阿、阿溶……快来帮忙……”
她连忙举着菜刀就冲了过去,一刀将大闸蟹的钳卸了下来,捏着他的手指头在水龙头下冲洗,“幸亏是左手,要是右手你连活都干不了。”
顾聿铭撇着嘴,“我左手也要拿尺子的。”
江碧溶一哽,看看菜也备得差不多了,干脆就打发了他出去,顺便把被声音吸引过来的顾大吉和江来来也赶走,“滚滚滚,一群会吃不会做的东西。”
顾聿铭委委屈屈的一手抱猫一手抱狗,赶紧离开了厨房重地,学做饭什么的,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成功了。
江碧溶一个人在厨房的时候动作更快,土豆炖鸡出锅之后,她把砂锅里的水煮沸后调小火,加入白菜、萝卜块、蛋饺、粉条和墨鱼丸,然后重新起锅,把切好后裹了小麦粉的蟹块入油锅炸至红色后捞出备用。
地三鲜入锅之时,砂锅里的食材又再次沸腾了,她加了盐进去调味,然后把炸好的蟹块放进去,关盖继续煮着。
等到地三鲜也终于出炉,什锦砂锅的鲜香已经在屋子里飘荡,待最后一个拔丝地瓜端出来,新闻联播也刚好播完了。
原本认真关心国家大事的顾总立刻被饭菜的香气吸引了过来,自动的拿起了饭勺,往两个饭碗里舀了饭,舀完之后觉得似乎有点多了,还用铲子铲了一些出来,然后把少的那碗摆在对面的位置。
江来来和顾大吉的晚饭是水煮的鸡胸肉,江碧溶特地凉后撕碎了放在食盆里,看着它们开始吃了才起身离开。
砂锅的汤有些烫,顾聿铭还特地提醒了她一句,江碧溶点点头,吃了一口米饭,望了他一眼,似乎有话想说,最终却没有开口。
顾聿铭似乎格外喜欢拔丝地瓜和蛋饺,米饭吃了一碗之后不肯再添,倒是把整盘拔丝地瓜都吃完了。
他一边吃一边问江碧溶白天都做了什么,江碧溶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这样的感觉和他们之前的任何一次吃饭都不同,她突然间有了种小时候在家吃饭时的错觉。
父亲也是这样问母亲,白天店里有没有什么事,哪样东西还有没有存货,云云。
夜晚的灯光总是温柔又带了点慵懒的暖意,大抵都是因为心里的感觉由内向外,江碧溶想到这里,忍不住目光闪烁了一下。
她愣了愣,也不知道该怎么提起工作上的事,因为实在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但她立刻就想起了另一件事,“我下午从超市出来路过饭店,遇到宏盛的余总了。”
顾聿铭哦了一声,随口问了句:“是要应酬客户罢?”
“应该是,我听他叫那人……”江碧溶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才继续道,“bai chuan兄?不知道哪两个字。”
顾聿铭吃萝卜的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的抬眼望了她一眼,“记得那人长什么样么?”
江碧溶摇了摇头,她避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去仔细看对方的样子,不过,“感觉不太像生意人。”
顿了顿,她察觉到了顾聿铭的好奇,就问了句:“怎么了,是你也认识的人?”
顾聿铭点了点头,“……可能罢。”
他心里隐隐约约有点猜测,但又觉得这猜测有些奇怪,只好暂且放在心里不对江碧溶提起。
江碧溶没在意,低头径自吃着碗里的饭,又嫌弃汤的味道似乎有些淡了,起身去厨房捏了一点盐出来放进自己的汤碗里。
吃过饭后已经是八点多,顾聿铭站在露台上透气,不停用脚去逗扑过来拉裤腿的顾大吉,直到江来来也被吸引加入为止。
他想到了方才江碧溶提起的事,连忙打电话问老爷子,“爷爷,蒋叔叔跟宏盛的余喻是不是认识?”
老爷子似乎有些惊讶,“没听说起过,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阿溶下午似乎看见他们一起去吃饭,但又不认得人只听到个名字,我一时好奇。”他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听他提起江碧溶,老爷子又问道:“你跟她说了付勇?”
顾聿铭愣了一下,然后嗯了声,老爷子就又问道:“她什么反应?”
“不支持,但也不反对。”顾聿铭道。
老爷子似乎有些不满,冷哼了一声道:“她在你心里是样样都好,但我看来,未免太安于现状,习惯当鸵鸟罢了,掩耳盗铃。”
顾聿铭一哽,他不能反驳祖父说他说的完全是错的,毕竟江碧溶有时候的确如此,但也不愿意听他这样批评江碧溶,于是低声的辩解了一句:“工作之外的事有我清醒就行了,她原也不必如这样,活得太明白不一定开心。”
“你就惯着罢,早早晚晚要吃苦头。”老爷子叹了口气,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
顾聿铭苦笑了一下,在男女感情之事上,他实在无法赞同祖父的许多做法。
老爷子是旧式的大家长,虽然疼爱子孙,但也不免有些专制,尤其于婚姻一事上,总是希望儿女能从中得到什么益处,结果无非两种,一种是硬要娶自己喜欢的人然后同家里关系僵硬,比如顾聿铭的父母,另一种是遵从他的意思嫁给他满意的人但夫妻关系平平,比如陆熹的父母。
顾聿铭觉得这仿佛是个圈,他一点都不愿意走父母或者姑父姑母的路子,好在他已经自立,祖父又老了心肠比以前软了许多,才有了转圜的机会。
他随意的支应了两句,又嘱咐老爷子注意安全别跌倒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抬眼就见江碧溶正站在电视柜边上,环着手臂斜倚在墙边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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