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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柔声对女儿说：“我们换船去另外一个叫卡布雷拉的小岛，那里有国家海陆公园，景色非常漂亮。”

雨朵摇头：“不…去…美人、礁石……”

美人礁石是个什么地方？何田抬眼看王孟生。花花绿绿沙滩裤，腆肚，发际线像本人一样一直被打得往后退，不忍直视。他满脸不以为然地摇头。

何田懂那意思，小女孩过家家的东西，我哪懂？我哪有那闲工夫？

雨朵费力解释：“瑞、姐姐说，……住小美人鱼……”

看来是个童话故事所在地之类，何田点点头：“那咱们就去那里！我先查查看。”

小雨朵拉起爸爸的手：“要、一起…走。”

本来就计划一起带孩子出去玩的。心理建设都快建成迪拜塔了。否则这次开会就不让王孟生蹭着过来了。看着他那样，何田自己都感觉束手束脚。

何田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俯身说：“妈妈带你去美人礁石好不好？”然后抬眼示意王孟生。

王孟生显然也没兴趣去什么礁石，他想在沙滩上来个“葛优躺”，外加黑扎啤，当然要是去最有名的天体浴场长见识也行。

王孟生说：“爸爸帮你去沙滩上捡漂亮贝壳，回来跟妈妈一起做贝壳画。好不好？”

小女孩瞬间就哭了。哭相丑，嗓门响，委屈天大，所有排队的人都回视过来。

何田连哄带安抚，半天才把耳朵拯救出来。这种孩子要什么就是什么，脑子一根筋不转弯。情绪上来根本没法弄。

小雨朵抽抽噎噎地说：“……要、三个人、人，一起……泡。”

“泡？是什么？”

“美人…礁…石，泡、完就、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雨朵一手拉着爸爸，一手拉着妈妈，穿着最心爱的蓝色公主裙，哭中带笑，小鼻头红红，绽开一道雨打梨花般甜美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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